第59章(1 / 2)

简卫国与王睿他们果真是来闲扯的,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自己出警时的趣事。

临近子夜,他们方才带着一肚子的茶水离开,顺带又掏钱买了两张保命符。

之前两张符已经被他们用了,消耗在一伙亡命之徒身上。

也正是靠这两张符,师徒二人绝地翻盘,以少博多抓住了这伙亡命之徒。

卖符的一千元钱,李寂然转手借给逍遥,他才从鬼狱出来,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逍遥也不客气地伸手接过,这时他通过与简卫国与王睿的聊天,基本上确定自己在这凡人的世界中,不大可能被抓去切片。

而且自己天赋异禀,只要舍得下脸面,很容易就能赚钱。比如供人参观,比如给商家站台,比如去街头表演个杂耍什么的,钱就会哗哗地流入口袋。

到时候这一千元钱,随便就还给李寂然了,逍遥暗想。

……

第二天一早,逍遥拿着钱就去街上购物。李寂然洗漱干净,拎着旧藤箱,也出了门。

和逍遥不同,李寂然的目标是城外。昨夜简卫国当趣事讲的一个小故事,令李寂然留了心。

这故事距今已经有七年了,其实也是简卫国听同事讲述的。

大意是有一个姑娘,被她一位邻居带去了古代的长安城,在里面生活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独自归来,因为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变得十分内向孤独,也不再婚嫁。

家人着急,认为她是被人迷惑欺骗了,于是报警求助。

警察调查一番,结果自然是毫无头绪,不了了之。

……

按照简卫国讲述的地址,李寂然走入城外的一片巷陌。在有些年头的巷子里行走良久,最终他停在一扇涂着红漆的旧木门跟前。

抬手轻扣门环,李寂然略等了片刻,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者是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穿着一袭天青色的古装,头上斜斜挽了一个发髻,发髻上还插着一枚挂铃铛的金钗。

女人看见李寂然,明显一愣。大约她也没想到,门外人的穿着与自己一样古旧,只是一个是汉唐,一个是民国。

“你是陈沉吧?”李寂然先微笑开口询问。

“是,我就是陈沉。”女人把守着大门,疑惑反问李寂然:“你是谁?”

“我叫李寂然。”李寂然报上姓名,身影一闪,就穿过女人,出现在门后的院落中。

“拒人门外,可不是待客之道。”李寂然随意四顾,欣赏院落内的花草。

女人脸上浮现惊讶之色,转瞬她惊喜地关上大门,迫切地又问李寂然道:“你是那长安城里的人?”

“不,我不是。”李寂然摇头。

“但我见过长安。”

“我指的,不仅仅是一座城……”女人也跟着摇头,神情重新变得失落。

“我知道,他们还是一群人。”

李寂然寻了院落里的一张竹椅坐下,竹椅边有一张小竹桌,上面放着一壶凉茶,旁边摊开着一本日记薄。

日记薄入眼的那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能拜读吗?”李寂然抬头问走近的女人。

“请随意。”女人回答。

她提起地上的喷壶,继续给花草浇水。

……

淅淅沥沥如同细雨洒落的浇水声中,李寂然拿起日记薄,开始阅读:。

下面,便是日记薄里的原文。

……

陈沉是在夏初时节搬入这栋旧公寓的。搬来的第一天,她就遇到裘梦生。

说起来他们的初遇平淡无奇,不过是彼此隔着阳台相互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各自回屋了。对于这个住在自己隔壁的年轻人,陈沉当时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似乎十分腼腆。

后来陈沉和裘梦生在楼道里也碰了几次面,都是客气地点点头便擦肩而过。

真正发生故事是在一天深夜。那天夜里陈沉莫名烦躁,她失眠,睡不着,回忆了许多让人沮丧或让人开心的往事。最后她穿着睡衣,推开家门,走到楼顶的平台上想透透气。

入夏的夜空星光璀璨,站在楼顶,陈沉惊讶地发觉她的邻居裘梦生居然也没有入睡,他坐在楼顶的一张旧竹椅上,悠然地眺望着星空。

这时裘梦生也看见了陈沉,他转过脸冲陈沉一笑,神情无比风雅闲适,竟然一点也没有平日的内向腼腆。他主动向陈沉招了招手,一阵恍惚,陈沉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向他走去,一直走到他的身旁方停下脚步。

“你看,这人世间的灯光就象天上的星辰。”裘梦生指着远处的一片城市灯火,微笑着对陈沉说道。

“但是它们可没有天上的星辰干净。”陈沉撇了撇嘴角,她心情终究不好,所以忍不住抬杠。

“你不开心?”裘梦生收回视线,再次打量陈沉的脸色。

“有点。”陈沉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散心吧。”裘梦生忽然站起身,他一把握住陈沉的手腕,向前迈了一步。他面前就是楼顶平台的边缘,这一步,自然超出平台,跨入虚空。

陈沉来不及发出尖叫,也被裘梦生带出了楼顶。“要死了!”她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声高空坠落的巨响和疼痛。

然而良久之后,那一声巨响尤未来临,倒是裘梦生可恶的声音再度出现在陈沉耳畔:“睁开眼睛吧,已经到了。”

“到了天堂?还是地狱?”陈沉愤怒地暗想:“你这个变态的疯子,想死也别拖着我呀。”

不过愤怒归愤怒,陈沉还是依言睁开双眼。触目一片碧波涟漪,却是身在一座石桥上。“这是奈何桥吗?”陈沉没好气地问身边人。

“不!这叫霸陵桥。‘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的霸陵桥。”似乎没有听出陈沉语气里的讥讽,裘梦生耐心地向陈沉解释,“你看,那边就是柳堤。”

陈沉顺着裘梦生的手指望去,果然在桥对面看到一堤绿柳。绿柳之下,还对坐着两个垂髻女童。

“她们在干什么?”陈沉好奇地询问。

“她们在饮酒,我们也去。”裘梦生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领头向前走,陈沉无奈,只好也跟随着他。

走过石桥,走上柳堤,走到两个垂髻女童附近,裘梦生随意地席地而坐,对其中一个女童说道:“阿绿,你又偷了裴老的酒,小心他不依不饶。”

“你猜错了,这次可不是我偷的,是小白出的手。”面朝裘梦生的绿衣女童可爱地摇了摇脑袋,嘴角悄悄向另一女童呶了下。

“小白也会偷酒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裘梦生大笑,伸手拿过酒壶,又从两个垂髻女童面前的竹篮里取出两个酒杯,给自己和陈沉各倒了一杯。

“尝尝吧,裴老酿的酒滋味还行。”他将酒杯递给站在自己身后的陈沉。

陈沉接过酒杯,扑鼻一阵酒香。她低头轻嗅,却没有饮。莫名地从公寓楼顶摔下就来到这里,她尚有一肚子疑惑,不想如此草率地喝下这杯酒。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盯着裘梦生的双眼,认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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