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别这样。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啊。”
柳氏看着乔瞳的样子，心里也一样特别难受。因为怎么说呢，乔瞳这个样子，好像真的有些没有活下去的意识了。
柳氏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觉得孩子比乔瞳重要，只是单纯想借助孩子，让乔瞳多多少少好一些。
起码，好好活着。
“孩子？”
乔瞳忽然冷笑一声，“他都不在了，要个孩子还有什么意思？”
“我辛辛苦苦养着这个孩子，为的不过是一个娄子行回来罢了。他都看不见了，那这个孩子，还有什么价值？”
乔瞳生怕别人听不懂一样，苦着脸又解释了一遍。
她现在已经全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那是一种执着的怨念。
好像所有的等待，全部都落空了一样。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留下的，只有满肚子的忧伤和难过。
没什么可以打败她的，除了娄子行。
原来一个人失望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
“可是我说过了，”柳氏深吸了一口气，也在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不见得就是真的。你不能因为外人的片面之词，就这般对待自己。”
“你已经长大了，是要对自己负责的。不要太任性了好吗？”
柳氏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这是她少有的几次对乔瞳谆谆教导。
她这么多年，很少干涉乔瞳的什么事情，是因为觉得乔瞳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
可是现在看上去，其实乔瞳的性子，照旧还是青涩的。虽然确实长大了，但是很多情绪，都很自我。
她没办法顾及到自己身边的人，好像她眼里依旧只有娄子行。
爱护自己的夫君虽然天经地义，但是乔瞳不只是有个丈夫啊。
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娄子行放弃自己的一切。
现在的柳氏，头脑难得异常清醒。
“可是母亲，孩子的生父，不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