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千万不要牵连无辜啊！”
虽然那来使的话，说得很是真心实意。
但是乔瞳知道，没机会了。
不管牵连不牵连无辜，他们都得死。
甚至两国关系也是个大问题。
邻国王上既然动了发动战争的心思，那就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所以就算中间出现什么变故，估计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无伤大雅的事情罢了。
这些人的死，不过就是给皇帝出气的。
其实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不管他们死不死，结局都一样。但是到底事情还是发生了，所以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必须要有。
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
乔瞳哪怕不忍心，也只能旁观了。
包括娄子行也一样，这个时候的他，白衣飘飘站在皇帝身边，脸上全然都是淡漠。
他时常做这样的人，其实早就麻木了。
很多事情不能尽如人意这个道理，他比谁都要清楚。
人生那么长呢，总要允许一些自己不能定夺的事情发生的。
“你们的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皇帝的声音很是冷淡，“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苦衷，这都不是你们骑到朕头上胡作非为的理由。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你们没有机会反悔了。”
“来人啊，把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朕拖下去！”
“择日，问斩！”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是皇帝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乔瞳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好难啊，真的好难啊。
世事两难全这个道理，她再一次被迫明白。
“对不起……”
所以当那几个人被拉下去的时候，乔瞳看着他们那些无辜的脸，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嘴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那种悔恨，铺天盖地压了上来。
乔瞳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