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盛傅的眼睛愈发空洞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眼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女子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此时的沈菀仪跌落在盛傅的怀里，嘴角全是止不住的血迹。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身子上的温度，也在渐渐消散。
盛傅感觉得到，可是却很无助。
他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太医站在身边了，给的答案无非也都是。
“身中剧毒，药石无医。”
“你怎么那么傻啊，怎么那么傻。好好跟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哪怕想要星星要月亮，我都会给你啊，只要你想要。”
盛傅抱着奄奄一息的沈菀仪，语气越来越悲惨。
为什么她从来都看不见自己？
为什么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为什么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就不能爱上自己？
这个时候的娄子行大概也冷静下来了，他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地上很无助的两个人。
好像是非恩怨到头来都会罢休吧。
生死时刻，没有人会继续情仇是非，也许正应了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一样的道理，临死的时候，好像没人会记仇了。
沈菀仪是留不到这个世界了，后面的风景，后面的人生，都没有了。
她这一辈子就像是自己说的那样，短暂，枯燥，爱而不得。
她不完美，不幸福，不快乐。
一辈子庸庸碌碌地爱着一个人，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她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还没来得及跟盛傅好好说一句，对不起。
她知道盛傅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也知道盛傅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自己。
她不是看不见，只是觉得自己不配接受。
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不是什么贤内助，一次次不过就是把盛傅当成自己的跳板，不断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