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感觉到跟刀子似的目光一遍一遍朝着她身上刮来，夹枪带棒的话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内心充满嫉妒的人都是这样，要是别人既有样貌又有能力，就会说是靠卖上位，要是别人没有样貌却有能力，那就是背后有关系，总之这些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到不酸的理由，来宣泄自己的无能。
却不知，在讽刺别人的同时，也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
苏眠将素材收拾好，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出会议室。
有些东西听多了也会麻木，有些嘴脸看多了，就觉得是跳梁小丑，不仅不可气，甚至还有点可笑，有时候，她还觉得他们可怜。
需要去贬低别人才能拉高自己的人，真是可怜到家了。
下了班，苏眠照例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享受午休时间。
一杯焦糖玛琪哈朵咖啡，一份兰姆糕，咖啡厅里的音乐都典雅细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刷刷手机，惬意又安和。
“艾瑞克，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事成之后，我们董事长会有更丰厚的谢礼。”
艾瑞克！
苏眠全身困倦的细胞都在这三个字中惊醒，距离她不远的邻桌坐着两个男人，不凑巧这两个男人她都认得。
一个是至上企业董事长身边的秘书，另一个就是尚品的艾瑞克。
作为这一次尚品之间的竞争，至上无疑是臻鼎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想到至上竟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用钱来贿赂艾瑞克。
前世她跟艾瑞克因为合作的原因，有过一段接触，这个人贪财，但是并没有到达那种贪财无道的地步。
分得清轻重，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之中，更不会让人牵着自己鼻子走。
艾瑞克这种人说直白了就是自私无情，一但有伤害到他利益的事情他都不会手软。
至上这一次看样子应该不止是用钱来贿赂艾瑞克，应该还应允了什么别的条件，是这条件让艾瑞克心动了。
苏眠端着咖啡走过去，在艾瑞克要接下公文包的刹那高跟鞋一歪，一杯咖啡如数全部都泼到了秘书的身上。
“喂！你是怎么搞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晦气！”秘书脸色黑沉，抽着纸擦着身上的咖啡，但是太多了，不得不面含歉意地对艾瑞克说，“抱歉，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艾瑞克绅士点头。
秘书刚走就又回来将公文包也一起拎走。
“真是不好意思。”苏眠朝着秘书背影挥挥手，瞧着他没了影，这才坐下，“艾瑞克是吧，你好，我是珍妮弗。”
艾瑞克打量了下眼前肥嘟嘟的女孩，并没有伸出手去握手，“你是臻鼎派来的人？”
苏眠收回手，抿唇一笑，“是。”是项目总监的助理，还是实习生。
该死的慕时谦，不给她一个正式的职位也就算了，还不让老人带她一起过来，让她出门谈生意都没有底气。
哪个公司代表人会跟一个实习生助理谈上千万的买卖的？
“你的老板刚刚找过我。”艾瑞克喝了口咖啡，神色像是在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