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从哪里来的？”凡无梦打量着魉，这种生物还真是奇怪，明明不强，却懂得那么多自己看过的小说里很强的能力。
“说了，你会放过我。”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知道凡无梦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任凭凡无梦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
“说的也对，我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凡无梦故作思索地说道：“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你发誓。”魉气息微弱，声音颤抖地说道：“向上天。”
“发誓就行了吗？”凡无梦有点不解，这么简单就行了吗，他还以为是什么呢。这还不简单。
“对，这样就行了。”魉怕凡无梦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解释道：“发誓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无论你对谁发誓，他都会有所感应，也会产生因果关系，他日若违背此誓言，必遭反噬。”
“今日，你向上天发誓，我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你必须让我安全离开，不得违背。若你违背这誓言日后必遭天诛，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你抬头。”魉将视线望向时空夹缝中的上方：“这便是——天。”
凡无梦看了一眼，好像每一个世界都存在天，一种高高在上令人俯首称臣的存在。
“现在知道了吧。”魉确定了凡无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发誓。”凡无梦点头，两指指天郑重地说道：“今日若你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保证不杀你，并让你安全离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凡无梦宣完誓准备听着魉接下来的回答。
“我在的那个世界你一无所知。”魉满意的回答道：“我看过你的记忆，以你现在的见识很多东西你都不懂，就算是最基础的世界常识性问题你都不理解。”
“说几个来听听。”凡无梦很好奇的问道：“就你说的那几个世界常识性问题。”
“那我就捡个简单的说说。”魉开始饶有兴致的说道：“处于不同界面的各个世界的规则都不相同，所以同一件事情处在不同界面会发生不同的状况。”
“就像你说的那样，三角形是形状，稳定是性能，所以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必需的关系。”
“但在这之间还有一种因素——规则，受规则影响，很多东西才会开始互相粘合，互相产生效应。”
“你的那个世界规则将稳定这种性能粘合在三角形状上，所以三角形便具有稳定的性能。”
“同样，如果将稳定赋予在其他形状上，其他形状也具有这种性能，即使只是一条线。”
“再比如你们常见的火焰一样，因为被赋予了高温属性，所以便能产生温暖。”
“但在其他世界如果火焰被赋予的是低温属性，那么火焰便能产生寒冷。”
“这种事情是不固定的，也无迹可循，没有原则的。”
“你所犯的最大的忌讳便是太相信结果。”
“不相信结果相信什么？”凡无梦质疑道：“实践才能检验出真理。”
“我没说这是错的。”魉越说越亢奋，这是他少有卖弄知识的机会，连带的精神都好了许多，凡无梦也并没有阻止魉的缓慢恢复：“只是你们忽略了过程。忽略了当初提出的质疑？”
“过程？”凡无梦眉头紧锁有点不解：“能觉个例子吗？”
“这很简单。”魉随便找了一个凡无梦记忆中的例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颜色问题。”
“就是你看的那种一开始让你看他手上拿的那个颜色。你会发现和他接下来要对比的颜色不同。但当他把两个颜色放在一起时，你又会发现这两个颜色完全一致。”
“这时你便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本来就不相同，又哪来的一样。”
“你是说被改变了？”凡无梦有点醒悟的苗头：“受别人的影响。”
“嗯。”魉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换一个角度你会发现这种问题很简单。”
“你把这颜色的前后分成两个部分，然后拍成照片，你再把它用平常的方式让别人去判断，他们都会说这是两种不同的颜色。”
“对比前和对比后的颜色块虽然是同一个物体但是颜色却不一定是同一个颜色。”
“明明两种不同的颜色，却因为一个结果，让你认为这是同一种颜色。”
“现实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世界受很多规则影响，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
“你所质疑的地方便是他所控制的变化量。”
“不要怀疑你的判断，他会用结果来否定掉你的过程。”
“你说的很有道理。”凡无梦不置可否：“还是自己太弱了，思想不够坚定，容易动摇，才会出现这种自己否定掉自己的质疑。”
“我看你还没我强。”凡无梦有点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多。尤其是空间方面。”
“这时空夹缝中是不可能有生物会生活在这种地方的，而你竟然能够直接闯进来。”
“我现在连怎么离开这里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空间法则？空间规则？”
“什么叫做我没你强？”魉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只是我最强最拿手的能力刚好被你克制而已。”
“空间法则，空间规则这些我都暂时不会。要不然我就直接使用空间能力击杀你了。”
“我是特殊空间中的生物。穿梭某些空间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你们对于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就像你们世界那个叫做鬼魂的东西来到你们的世界一样，那个幻梦空间的生物进入你们不同人的梦境一样，他们肯定不会空间法则，空间规则，但是他们能做到这一点。”
“原来如此。”凡无梦恍然大悟又问道：“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了。你应该发现我突破了，现在是宇宙级的力量等级了吧，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状况？”
“我的力量为何能变成这种类似于无限的能量。”
“这很简单。”魉轻描淡写的说道：“无限信念。”
“无限信念。”凡无梦思考了一下：“因为我不想倒下的决心所以产生的无限信念，从而才能突破力量的桎梏，进入无限层次？”
“嗯，可以这么说。”魉继续回答道：“必须自己的信念达到无限这个标准，自己本身的力量才能突破到无限。”
“如果你当时在那种困境下放弃了，受制于你自己你将无法突破。因为你始终都没有放弃，即使力量耗尽，即使你的骨质伢被损毁严重，即使你自己被打的千疮百孔。”
“无畏于死亡，无畏于危险，无畏于制约并且可以做到永远这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魉讲到这里突然反问道：“假如你没有突破，你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你战死，哪怕这个时间是永恒。哪怕你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你都不会有任何放弃的念头。哪怕你再也挥不动剑了，你也会用身体去抗，而不是逃跑，哪怕你可以轻易地跑的掉你也不会逃跑。”
“无论自己置身于何地，疲劳，乏力，重伤状态你都毫无畏惧，没有退缩，没有怯战，不会为自己找任何退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