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一下，顿时也不觉得痛了。
“你……”
她下意识抬眸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站稳身形的同时突然就笑了，“不是不爱了，又跑过来做什么？”
唇角勾起了冷笑，“心疼我？”
“纪漫兮。”
男人的嗓音很沉，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灯光下有几分深邃，就连语调都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再敢伤害自己试试看。”
纪漫兮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那你就不要管啊。”
她甩开了他的手，仓皇地后退了半步，“我是死是活，是声名狼藉还是很一败涂地，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结你的婚，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了。”
免得，她总觉得自己还有那一丢丢的希望。
真是晦气。
她踉跄着扶住旁边的置物架站稳，视线都是迷惘而模糊的，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早地泄露出来。
甚至后退着想要回卧室。
“纪漫兮。”
身后骤然响起那熟悉的声音，连带着男人的轻笑，“我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么低三下气求着的女人为了拒绝我把自己沦落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就总是会觉得惋惜。”
“毕竟，当初可是被我捧在心尖上的。”
他的唇角勾起的笑蔓延到了眼角眉梢，很是虚无缥缈。
“是么。”
纪漫兮眼睑微微闪动了一下，脚步停顿的同时不紧不慢地出了声，“那倒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她就这样转身看着他。
“盛修远，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出现的，”菲薄的唇角挑起了及其潋滟的弧度，“我纪漫兮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上一个走了下一个会补上来，一个没有了还有下一个，谁离不开谁呀。”
“你走吧。”
她闭了闭眼，视线都跟着偏移开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免得……
她总觉得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觉得自己的人生不是完全一塌糊涂，甚至还幸存了那么一点点的希冀。
那时候她还穿着那件红色的长裙。
背影比之前瘦了很多，甚至能看到肩胛骨是那样的清晰明显，就连小腿也都比之前细了不知道多少。
盛修远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到底还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最好是这样。”
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停在了门口，打开门的同时脚步声连带着关门声消失在了诺大的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纪漫兮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呼吸蓦然就沉了。
“盛修远！”
她红这眼眶看着早就已经关上的门，直接抓到置物架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情绪近乎失控，“你特么就是一个混蛋！”
说着就仓皇蹲在了地上，视线都有些木。
盛修远站在门口听着那沙哑的嘶吼，脚步停顿的同时还死活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没有给自己继续纠缠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