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有时候看着她那样挣扎自救最后深陷，总恨不得就遂了她的愿，可是偏偏这个结果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她不敢，也不愿。
因为是高级病房的缘故，这里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这段时间舒颜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她缩在男人怀里直接就哭睡了过去。
整个人的防备全卸下来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纪漫兮原本是想要抽支烟，结果刚推开门就听到了门外两个小护士的窃窃私语。
“就这个病房。”
其中一名小护士指了指她的病房窗户，“仁洛瑶的声讨书可都写地明明白白，纪漫兮马上就要被封杀了。”
“而且我还听说啊，纪漫兮十七岁的时候勾引外校的人，结果因为这个还被学校退学了，”那名护士微微弯腰，拿手掩在了唇边，“你幸亏不在她的病房，不然你就完蛋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漫兮原本握在门把手上的董卓，蓦然就停顿了下来。
突然没了烟瘾。
舒颜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提着舒母做好的早餐，推门进去的一瞬间直接就怔住了。
“你……”
“你不让我看手机，是因为仁洛瑶的那封声明书吗？”
纪漫兮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的iPad，上面赫然就是那封足足有三千字的声讨书，字字珠玑。
“其实没关系的。”
她将iPad丢到了桌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懒怠，“舒颜，我是纪漫兮，我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些事算得了什么呀。”
不就是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挖了出来。
不就是，将那些黑历史重新引入到人们的视线里。
不就是成片的声讨和封杀召集令。
不就是，说她为人阴险不检点，抽烟喝酒酷爱钱。
算得了什么呀。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里，身上穿着看起来宽大地不成样子的病号服，短发下的眸氤氲了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舒颜本能地就走了过去。
“漫漫……”
“我没事，”纪漫兮仰头收回了鼻尖那股酸涩感，指节蜷缩的同时直接就站了起来，“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说着就转身钻进了浴室里，怦然关上了门。
隔绝了一切声音。
舒颜其实经常能见到她这样的时候，所以本能地就过去敲门，整个人急得不行，“漫漫，你先把门打开！”
里面没有声音。
眼看着打不开，到了后面她着急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纪漫兮！”她重重的敲着门，“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找人砸门了！”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