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致命。
贺寒和盛修远打起架来，凭着盛修远那生气起来连自己命都不要的架势，分分钟能送他去见沈晟。
到了最后，直接被打趴下了。
纪漫兮坐在床沿看着盛修远那源源不断落下的拳头，到底还是走过去直接挡在了贺寒的面前，仰起脸看着一脸暴怒的男人，“够了。”
她闭了闭眼，呼吸都是沉的。
“盛修远，我跟你已经结束了，”她的嗓音很静，静地像是要将他那点儿可怜的尊严践踏地粉碎，“后来者居上无非就是前者一厢情愿，更何况我跟你之间的那点关系，连个正常的前者都算不上。”
“我跟你，结束了。”
好一个后来者居上就是前者的一厢情愿。
盛修远看着面前那对你侬我侬的鸳鸯，自己反倒是那个罪魁祸首的恶人，眉目抵触的同时突然就冷笑了一声，及其自嘲。
扪心自问。
他盛修远的前半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委屈。
甚至于准确来说，这世界上从来还没有那个男人可以真正后来者居上抢走他身边的女人，只有他踹别人的份。
之前萧景还总是说，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什么狗屁后来者居上，无非就是前者从来就没有正式居上过，才成了后来者的登天梯。
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荒诞。
也是所有肆意妄为的人生里，最无法磨灭的回忆。
贺寒看着男人离开，撑起身坐起来的同时视线落在了女人的背影上，轻轻地笑了一声，问，“值得吗。”
他的唇角还带着血迹，看起来格外狼狈。
纪漫兮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攥紧，连带着视线落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眉目都是冷淡的，“拉你下水，你不恨我吗？”
“不恨。”
男人低眸轻轻笑了一声，“因为如果有机会，我想要成为你追求者的一员。”
纪漫兮眼睑微微闪动，突然就笑了。
“喜欢过我的人都不得善终，不信你看看季影帝和舒文彦，还有现在的盛修远，”她笑了笑，面无表情地拎起了旁边的大衣穿上，嗓音都淡地不像话，“而且……我对你这样的，也没兴趣。”
说着就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了酒店。
本来这段时间雪就有越下越小的趋势，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冷，像是要浸如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里。
纪漫兮站在酒店门口，拢了拢自己的围巾。
周围安安静静的，到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像是一座神秘却又诡谲的空城，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是那样的清晰。
身后响起了汽车疾驶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看着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牌号，到底还是轻笑了一声，“是他让你过来的吗？”
“不是。”
男人走到她面前，眉目看起来很是寡淡，“荆晗说她刚才看到一群记者跟着你的车来了酒店，我顺路。”
纪漫兮眼睑微微颤动了下，“是吗？”
她微微垂眸，嗓音都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宁静，“我一直以为，以你们两个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应该早就散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