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头到尾都是别人拿捏在手里的一颗棋子，那么就发挥她尽可能的最大作用，她要欺负过她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要这诸天神佛都容不下她。
就算是下了地狱，也要拉个人陪着！
那个时候包厢内的气氛很厚重，就连萧景都几乎以为纪漫兮会掐死面前的女人，所以在最后一秒站起身打算过去阻止。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松了手。
程岚在死神面前被拉了回来，止不住地大口喘着气，可还没来得及抬眸，就听到了女人淡淡然而冷漠的声音。
“我不杀你。”
纪漫兮唇瓣勾起了冷笑，附身看着她，“你以为你给我说了这些，我就会把所有的恨归咎到季薇身上吗，”她舌尖扫过贝齿，徒然嗤笑一声，“程岚，所有得罪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我要你生不如死。”
程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想到了自己后面重病的家人和还在念书的弟弟，当下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连带着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那笑声穿透了包厢里每一个人的耳廓，最后落在了站起身的纪漫兮耳朵里，“你以为我不死，你就可以独善其身了吗？”
她一只手撑起身，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眼底的泪水和恨交织在一起，说话都带着恶毒的诅咒，“纪漫兮，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收拾干净你身边的所有人。”
纪漫兮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
可是程岚不甘心啊。
她止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唇瓣的讽意越发弥漫，“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当初你怀孕的时候，带着你去医院强行打胎的人，其实是季薇安排的。”
原本都走到门口的女人，蓦然就转过了身。
程岚眼见着自己的目的达到，当下就勾起了唇角，“那件事盛修远明明知道，可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然后在你面前装作假好人。”
女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止不住地大口喘息了一声，眼角笑出了眼泪，“你难不成真以为你身边的人都是想要跟你做朋友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条件，舒颜根本不会选择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还有舒文彦，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季薇，就连上次你打胎的事情他也心知肚明，可是他却还是为了季薇瞒着你，就连跟你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的盛修远，也转眼就跟别人结了婚。”
她咳嗽了一声，嗓音也徒然哑了。
“你所以为的关系，都不过是因为有利益牵扯着，没有了这些，你纪漫兮比得过谁啊，”她毫不避讳地对上女人的眸，抬手指了指包厢外面，“你拐道出门去看看那些黑边新闻，看看外面那些人，有哪一个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哪一个不是狠毒了你！”
如果说娱乐圈里最巴不得被墙倒众人推的女明星，怕是只有纪漫兮了。
因为没有人待见她。
纪漫兮就站在她几米外的方向，短发下的五官精致中带着苍白，但是黑白分明的眸却还是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
程岚看着她重新走回来，心头微微一动。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她仰起脸看着她，呼吸紧绷却又清晰，“只要你打不死我，第二天我就会把你打我所有的一切发到网上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久的活头。”
她没有丝毫的怯懦，指节都抓紧了地毯。
纪漫兮停下脚步看着她不卑不吭，反倒是自己像极了恶人的模样，当下就蹲下身，摸到了桌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