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的不屑，还是藏了隐晦的心思。
那语调格外地带刺。
程岚看着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突然就轻轻地勾起唇角笑了一声，“纪小姐这是得不到，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纪漫兮脚步蓦然滞了一下。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拥有盛先生枕边人资格的是我，”女人的声音低低细细，甚至带着几分挑衅，“我才是赢家。”
走廊里偶尔路过几个人，但是都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
那是属于拐角的半个角落。
“呵。”
纪漫兮冷笑一声，下意识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女人，可是视线却那纤细脖颈上的时候，瞳眸狠狠地缩了一下。
那上面，是深红色的吻痕。
她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唇瓣的笑意越发地明显，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淡淡然的嗤笑，“他床上活好吗？”
程岚很明显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
“纪漫兮你……”
“我怎么，”纪漫兮抬手将长发拨到了脑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就脸红了？我更不要脸的还没说呢。”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半弯着腰凑近了她，嗓音沉沉灼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争斗意味，“他呀，做的时候不喜欢戴套，最喜欢的姿势是在落地窗前，后背抵在……”
“纪漫兮！”
程岚本能地就踉跄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肩膀看着她，一时之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巧了，我还真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女人低垂着眼睑，漆黑的瞳仁里漾着风情的笑，“要不你教教我？”
程岚实在是气急了，“你！”
她也不是说不出来开口骂人的话，实在是因为自己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而且她也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吵起来，把盛修远引过来。
那样得不偿失。
“说不出话来了？”
纪漫兮视线落在她脖颈那惹眼的痕迹上，不急不缓地道，“程岚，不要以为你一人得道就可以鸡犬升天了，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拉不上台面的游戏，别给脸不要脸，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说完，她甩了下头发，直接转身朝着阳台走。
原本程岚这些话听过很多。
甚至于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是那个隐忍，最后反而是那个最终胜利者，但是对于纪漫兮最后十足十挑衅的那句话，她隐忍的情绪还是有些崩盘的趋势。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乱。
鬼使神差地，在女人走出去了两步之后，她直接上前一步撞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异常狼狈地往前扑了半边身子。
纪漫兮本来就穿着高跟鞋。
再怎么也抵不住那么大个人和力道撞过来，穿着高跟鞋的脚趔趄了一下，直接侧身倒朝着楼梯口摔了下去。
因为是拐角，楼梯上来拐角之后才是阳台。
纪漫兮心头猛然一颤，下意识地就抬手抓住了旁边的栏杆，这才不至于掉下去，半边身子直接就悬空在了楼梯上。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伸过来了一只手。
那是属于程岚的。
也不知道是慌乱还是什么的原因，纪漫兮在摔下去的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拽下来，可是女人却拼了命地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