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荣贵妃也是脸色惊变，似不敢置信，刚要开口。
“不必劳，此人就在屋中。”
苏璃冷冷扫了一旁浑身颤抖，污蔑她的宫女，“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狡辩？”
“奴，奴婢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
宫女煞白着脸，死咬着不肯松口。
苏璃漫不经心道，“在我方才进来时，便察觉出你佩戴了樟香。”
什么……
她竟看出来了！
宫女脸色一僵，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无边的惶恐自四面八方涌入进来，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你可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
见她死咬紧了不松口，苏璃道，“谋害皇子，乃诛九族的大罪，若你此刻供出幕后主使，或许父皇还能许全尸，到时连你的家人都活不成。”
“奴婢，奴婢说……”
宫女吓得泪流满面，当即就要开口。
谁知就见郑妃踱步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你怎么过来了？”
皇帝缓和了脸色，看向面前的女人。
郑昔音笑得温婉似水，“臣妾听闻五皇子被歹人下毒谋害病了，臣妾岂能安心。”
“难为你有心。”皇帝拍了拍她的手。
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四目相对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这不是贵妃姐姐的贴身宫女馨儿吗，难道……”
郑昔音小脸一僵，感叹道，“本宫就说五皇子为何突然发病，竟不知你这丫头如此很心，竟敢谋害皇子！”
“不，我没有，奴婢冤枉，这一切都是……”宫女急声反驳，双眸猩红对视上郑妃的目光，不及她说完。
就被抢过话道，“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
“纵使你对贵妃心有不满，也不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若你再狡辩不肯认罪，到时牵连的可不是你一人了，只怕连同你的九族之内，也在劫难逃。”
馨儿一听，眼底求生的光亮彻底暗淡了下去。
她双眸猩红，死死咬着唇角，对上郑妃阴狠的笑容。
猛的一把扯住皇帝衣角，“奴婢说，奴婢说。”
“这一切都是荣贵妃指使奴婢做的。”
“荣贵妃还说，只有让五皇子体弱缠，绵于塌，皇上就会日夜来淑兰宫，不仅如此还能借此除掉晋王……”
“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馨儿哭得双眼肿胀，不顾荣贵妃的震惊，哽咽开口，“若是奴婢不按照娘娘所说的去做，娘娘就以奴婢家人性命威胁。”
“但奴婢如何都没想到，贵妃娘娘为了夺宠，陷害晋王，在那药中加了十足的荀黄。”
“还有那香囊，奴婢也没想到里边是樟香，若非如此，纵使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你，你这贱婢！”
荣贵妃气得脸色大变，颤抖着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如何都没想到，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蔑她！
馨儿摇头痛哭道，“贵妃娘娘，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能替你遮掩了。”
说完，她猛的起身，不及众人反应过来，便“嘭！”的一声撞在柱子上，顿时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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