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茹知道自己被骗了，眼下钱拿不回来就算了，还丢了这么一块肥肉，她回到公司肯定要被董事会的人联合起来针对。
原本以为合作是势在必得的事情，温雪茹可以靠这件事站稳脚步，结果全盘皆输。
她瞬间苍老了十岁，甚至觉得脚下的高跟鞋都开始扎人，害她站不稳，颤颤巍巍的坐回椅子上，只能愤恨又无力的看着众人。
温雪茹被人当猴子给耍了。
见她不再说话，总负责人面带微笑的看向顾千珩，道：“顾总，合同的细节等年后咱们再约个时间详聊，您看如何？”
顾千珩客气的伸手与他握住，道：“当然，全听林总的安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总负责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和千代这样的公司接触，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会议结束，他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吴特助帮上司收拾好材料，拎着包跟在三人后面往外走。
在等电梯的过程中，温雪茹面色如土的走过来，身上的精气神全部被抽干，就像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耷拉着脑袋，双眸一直盯着地板。
如果不是注意到她捏紧的拳头和咬紧牙关的下颚，顾千珩或许以为她真的坦然接受了竞标失败的事实。
眼下合作方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了，这栋楼也没有任何媒体，只剩下他们两拨人马等电梯，双方都带着些许敌意。
顾千珩倏的弯了弯嘴角，冷淡的目光看向对方，道：“知道为什么李副总帮不了你吗？”
“你怎么……”昨晚温雪茹约人办事做得十分隐晦，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立即闭嘴，换了副口气，道，“我不明白顾总在说什么。”
电梯已经上来了，顾千珩却不急着离开，顺便让助理把身后的人也一起拦下来了。
“既然温总说不明白，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顾千珩有些懒散的倚靠着电梯旁边的大理石墙壁，嘴角勾着轻蔑的笑。
温雪茹慌乱的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外人，这才压着声调，道：“顾总，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告诉你，李副总只是过来凑数的，没有任何实权，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说完，顾千珩修长的手重新按在开关上。
温雪茹现在当然也知道她找错人了，还被李副总卷走钱财，这个亏必须想办法讨回来。
她收起眼底的怨毒，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和李副总只见过几面，并没有私交，顾总这话说得真奇怪。”
电梯门再度打开，顾千珩率先走进去，在门关上的瞬间，他的声音飘了出去，“李副总和我有私交，因为他是我的人。”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把温雪茹砸红了眼，她有些抓狂的想冲进去问个究竟，可电梯已经往下走了。
她的手无力的拍打在坚固的铁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温雪茹不顾掌心的疼痛，掏出手机给李副总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再打就成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