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英已然疯癫。
再找她算账也没多大意义。
古厚善那一魄离体多年，必然有了一定的损伤。
最后还是祈雅，
不知从哪个老鬼那儿打听来，
以魂补魄的法子。
她放弃来世轮回，甘愿以自己的魂魄去修补古厚善的。
况千岁把这事告诉了古厚善和古夜。
两人，尤其是古厚善，
反应激烈。
宁死也不同意。
祈雅：“你为什么要跟他说。”
况千岁：“他该知道。默默牺牲并不好。”
祈雅沉默。
最后，古厚善问况千岁，能否让他自己跟祈雅说。
况千岁替他开了一会天眼。
让他们夫妻俩自行解决。
云子意搂着她，厚厚的毛毯裹住两人。
边塞的夜景美得无与伦比。
“若是我，就自刎去陪你。”
云子意诉说的认真，
“你在哪，我在哪。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况千岁呼吸着透心凉的夜风，笑得灿烂。
她的太子永远是她的太子。
无论身份如何，会不会说话，是否有记忆。
约定好陪着她，便一直都在。
“嗯。我们永远不分开。”
永、远。
……
古厚善的魂魄，损伤依旧。
不仅如此，他甚至以寿数为代价，
让况千岁帮他换取天眼。
一般情况下开天眼，
视天赋和道法优劣不同，时效不一。
长则个把时辰，短则瞬息眨眼。
既考验施术者功力，也考验受术者的承受力。
而像古厚善这种，终身有效。
需要付出的代价则高很多。
比如寿数，比如健康。
“我给你三年时间，
安排好一切人员和工作交接。
三年后，解甲归田，随我回皇城。”
况千岁叮嘱古父，
“你剩余寿元不长，想活久点，
就不要离我太远，皇城之内无妨。
一定要出城，时间不可过长，两日为极限。
不然就等死吧。”
古父：……
在妻子亡魂的监督下，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