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请别的大夫调理身体吗？”楚挽挽放开秦渚寒的手腕，第一句话便是语气不满的质问。
“用你的方法调理足矣。”秦渚寒收回手腕埋进毛毯里，身体懒散地陷在软塌上别过脸来静静看着楚挽挽，淡淡道，“我不信他们。”
“那你就信我啊？”楚挽挽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秦渚寒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回答。
“算了，这次就把噬心蛊给我研究一下吧。”楚挽挽揉了揉手腕，“看你的处境也不是很好过，看来没办法抱大腿了。”
秦渚寒听了难得地轻笑一声，虽然那张冰山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但是神情是温和的，“看来我让你很失望了？”
楚挽挽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面露揶揄之色，“有点，虽然我听说当今陛下的几个儿子里，九皇子是最不受宠的，但是没想到你的王府会落魄成这样。”
秦渚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拉着毛毯盖在胸口，“如你所见，这安王府虽然打发给我住，却不给我封王，不过是想将我从宫里赶出来。”
“啧啧啧，你怎么混得这么惨。”楚挽挽摇头晃脑地叹息，瞅着秦渚寒波澜不惊的脸庞，实在跟传言中那个废物九皇子搭不上啊。想着想着，楚挽挽猛地转身，双手按在秦渚寒脑袋两侧的软塌上，看似将秦渚寒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秦渚寒的脸上终于起了一点波澜，有些讶异地看着楚挽挽，但是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一双清冷幽深的凤目静静地望着、等候着楚挽挽接下来的动作。
“外界所描述的九皇子双腿残废性格孤僻，郁郁不得志。可是秦渚寒——”楚挽挽顿了顿，盯着距离自己鼻尖不到半尺的眼睛，忍不住凑近，轻声道，“你的腿明明没有残废。”
秦渚寒轻轻点了点下巴，“这个事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楚挽挽呆了呆，随即有些恼羞成怒，“你还记不记得在泸州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将我瞒在鼓里？！”
“嗯......”秦渚寒望着有些愤愤的少女，鼻尖那小小的一颗美人痣随着她的恼怒微微颤动，十分俏皮。秦渚寒忍不住伸出手点了一下，“确有其事。”
“噫！”楚挽挽惊得一下子坐直，捂着鼻子感觉有些怪怪的，这动作太亲昵，要么是长辈对晚辈、要么就是.......楚挽挽脸有些发热，佯装生气，“这样做很容易使鼻子变塌的！”
秦渚寒轻咳一声，翻身坐起来，“手痒。”
“这算什么理由！”楚挽挽更炸了。
“好了，你不是想听我亲口告诉你我的身份吗？”秦渚寒岔开话题。这个问题确实是楚挽挽想来京城发展的动力之一，于是明知道秦渚寒在转移话题也只能顺杆子爬，揉了揉发红的小鼻子轻声嘀咕，“那你倒是说啊。”
秦渚寒坐直了身体，神情忽然认真起来，“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是你可别后悔。”说着说着，他最后的语气竟变得神秘起来。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楚挽挽有些纳闷。
“哦——”秦渚寒拉长音调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本合上，“那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