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打造的漂亮长桌上，一笼一笼的小蒸屉奢华地摆上来，放眼望去满目琳琅。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秦渚寒，也不免小小震惊一把。
楚挽挽坐在秦渚寒右下手，看到秦渚寒难得流于表面的情绪忍不住小小的骄傲一下，得意地道，“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很有气势？”
秦渚寒诚实地点点头，随即有些质疑地道，“这是你说的早茶？”
“此早茶非彼早茶，不要只在乎表面意思。”楚挽挽摇了摇手指，神秘兮兮地道。
秦渚寒又扫了一遍，这些蒸屉小巧玲珑，里面的碟子也只有巴掌大小，菜品都是精致小巧的，一口就吃没，确实比较适合没什么胃口的早餐。
“来来来，试试这款虾饺。”楚挽挽热情地将一笼水晶虾饺送上，还冒着白色的热气。小巧的碟子里只放着三只虾饺，比正常的早茶还少一只。没办法，古代物价高东西少，为了在成本和利润间平衡，只能在减少点量了。
反正这早茶的受众不是平民百姓，楚挽挽也不怕良心痛。
秦渚寒在楚挽挽满脸期待中夹起一只虾饺，咬了一口，软糯清甜的薄薄外皮，饱满新鲜的虾仁充满弹性包裹在肥瘦相间的猪肉陷里，令原本以为只是虾仁泥的秦渚寒有些意外，忍不住一口塞进嘴里。
一旁等候评价的厨师长更是紧张地搓着手，向来试吃都会请一些爱好美食的老饕，像晋王这种身份高贵吃惯了宫廷珍馐的舌头估计会更苛刻。
“怎么样怎么样？”楚挽挽见秦渚寒只顾着吃不说话，有些着急地催促，“你别只吃不说啊，都等着你的评价呢！”
秦渚寒慢条斯理地拿过湿布擦了擦手，瞥了眼楚挽挽淡淡道，“你不是请我吃吗？怎么变成让我试吃了？”
“呃.....不都一个意思吗？你的想法还挺重要的，毕竟我这次的客群就是权贵阶层。”楚挽挽干巴巴道。
秦渚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略作沉吟，“色香味上佳，有一定的新颖，但是作为吸引高官贵胄的菜品，还是不如火锅。”
楚挽挽认真地听完，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新颖度不够吗？”
秦渚寒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嫩小排，品了一口点点头，“御膳房自是不必说，高等的酒楼餐馆，也能做出这等美食。比起你的甜品和火锅，它缺少了独一无二性。”
“嘛，毕竟新菜品不是那么好开发的......”楚挽挽摸了摸鼻子，倒也赞同。品种丰富的早茶毕竟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了，只能够尽量写出菜单让厨师去还原。
“不过，听你的意思，对经营有别的想法？”秦渚寒话锋一转。
“嗯，我想做成高档自助的模式。”楚挽挽打起精神，自助餐在古代还是没有的，这个想法楚挽挽早就萌生了，只是不太敢实行。毕竟这个模式有些冒险的意味在，古代百姓的思维还停留在努力活下去中，所以实验只能从中高层开始。
但是中高层凭什么就会来呢，这就需要名声。
所以楚挽挽拖到现在才开始施行，就是现在将名气打出去了，借着火山捞和美人居直接实验，若是成功的话，后期再单开早茶楼也就不是梦了。
“自助？那是什么？”经过这么久，秦渚寒已经习惯了楚挽挽时不时冒出奇奇怪怪的词汇了，非常平静地询问。
“就比如现在，你付个一两银子，这里的所有菜品，随你吃随你拿，吃多少是你的本事，绝对不多收钱！”楚挽挽敲了敲桌面，元气满满地道。
秦渚寒沉默了片刻才忍住了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楚挽挽，委婉地道，“你是打算积攒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