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李辉一猛然抬头，看了眼李练快速底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练看他刚刚反应，便知自己未猜错。
他双眼瞬间满是怒气，几步冲到李辉一面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领。
捏拳就往李辉一脸上狠狠的招呼了一拳。
他厉声喝道：“李辉一，你们在做这事之前，有没有想过边境的普通民众？
有没有想过那些将士的家人？”
李辉一被揍的头往一边偏了偏，他冷哼一声，扭头看向李练。
“关我何事？”这几个字，李辉一说的一字一顿。
李练脸色一狞，捏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向着他的脸再次挥去。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指挥使，李天王，送去关押室的那四人死了。”
李练挥拳的动作一顿，双眼如利剑般看向报信的卫兵。
那卫兵接触到他的眼神，吓的站在原地。
李练放开抓住李辉一的手，看向那卫兵。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问话，卫兵哆哆嗦嗦的开口。
“刚，刚刚送去关押室的四人，全死了。”
李练神情一冷，就连高盛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在他的地方，重要的证人却全部突然死亡，他脸色能好才怪。
高盛冷冷开口，“他们怎么死的？”
“蛊。”卫兵听到高盛的声音，恢复镇定，说出几人的死亡原因。
李练的目光，猛然看向李辉一。
此时他的唇角上扬，心情似乎不错，这般模样与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想到今夜异常顺利的抓捕。
作为天云山李家的家主，抓捕时，却并未用蛊。
他那是便该有所警觉，却忽略了此事。
这段时间的顺利，让他有些得意忘形，连之前的谨慎都忘了。
李练自嘲一笑，“李副部长，果然好心计。”
“多谢夸奖。”李辉一笑答。
从看到被抓的黑衣人后，他心中便有了成算。
他一家的性命，都攥在阁老手中，不能背叛。
若他直接求死，敏季二人只要未死，他家人还会因此遭牵连。
思索后，他便假装不敌，被李练抓住，一切如他所料。
唯一没想到，是当今圣皇知道此事。
李练的声音再次响起，“李辉一，大汉是生养我们的国家。
你真的一心，要背叛大汉吗？”
李辉一看了眼李练，闭目不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李练见他的行为，想到什么，再次一把拉住李辉一的衣领。
“李辉一，你服毒了是不是？”
李辉一没有回答，但他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李练瞳孔一缩，高声喊道：“快，叫解毒高手过来。”
门口的卫兵很机灵，听到他的话飞快跑走。
李辉一缓缓开口，“没用的。”
早在给那几人下了蛊之后，他便服了毒。
为了不让他们有时间解毒，他估算差不多毒发，才催动蛊虫将那几人杀死。
听李辉一的话，李练心知回天乏术，再无所顾忌开口。
“李辉一，告诉我，你幕后的人，除了吴敬宗，是不是还有别人？”
李辉一原本镇定的表情，在听到李练的话时瞬间变色。
就连静静坐在一旁的高盛，听到他的话，脸色也不断变化。
“你……”李辉一张口说了一个你字，喉头血腥气瞬间上涌。
看着急切的李练，他唇角幅度越发上扬，李练果然很聪明。
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查到那人头上。
下一秒，李辉一“噗”的一口血喷出，气绝身亡。
李练看着已无声息的李辉一，双手握紧松开不断反复。
久久才开口，“明日一早，我会向圣皇请罪。”
也不等高盛说什么，李练走出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