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端 15
端木有情突然睁开眼睛,噌的站起身来,托着下巴思前想后;我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事情呢?
“公子你在哪里,我快饿死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算了,还是先做正是要紧,一切回来再想吧。抬头仰望天空,微眯着眼睛,太阳正当头,还有时间,心里略微着急,想着千万要赶得及呀。
端木有情刚走到门口,身后的洪天三步并作两步走的紧随了上来张开双手挡在了他的身前,口中呢喃着:“大少爷请您留步。”
“我若不留步呢?”端木有情硬是要往外走,眼前的小厮也不敢真拦着,往后一点一点的挪着,看着已经要到门口了,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哐当一声磕了一个响头。端木有情怔住,这也真是狠得下心肠。“让路,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好狗不挡路吗。”
“大少爷,奴才会努力当一条您的好狗,可是您真的不能出门,管家说了尤其是今天。”端木有情轻声哦了一声,心上顿生狐疑之色。
“起来。”端木有情一把搀扶起眼前的人,看着他额头上的清包实在于心不忍;踱步与门前,门外的护卫眼见着大少爷到来,毫不犹豫的伸手相拦。“你们这是……?”
“大少爷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今日我若非要出这个门呢?”得通传,管家来到,两眼一蹬,两人退避。
“大少爷要出门你们拦着像什么样子?大少爷我也只是对你的身子挂心,怕您有个好歹才吩咐人多加看护,您若身子无碍大可出府去玩,不过请多带几个护卫,请不要让小的难做,不好与老爷夫人交待。”管家仇路微微的驱腰略显卑微的说道。
“理解,当然可以;你叫上几个亲信与我一道即可。不过,跟远一点,不要妨碍本少爷的兴致。”
“是,多谢大少爷体谅。”端木有情说罢,便踏出了醉梦,管家召集了精英十人跟随在了身后五米外的地方。洪天身边随着,替端木有情拿买的东西。
“少爷买了很多了,您还要买吗?”端木有情顿足,回身若有似无的笑了。“少爷?”
“管家难得支付给我一大笔银子,不花个够本对不起自己吧。”
“可是少爷,这些东西也不怎么值钱啊。”
“对呀,应该往贵重的选。”端木有情往前走着,停在了一处商贩前,看着一张张精美的面具,拿着一张戴在脸上与洪天逗乐,两人玩闹间从面具的瞳孔看出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嘴角上扬一抹笑意。“老板我要两张白色的面具。”付了铜钱,两人戴着面具便走入了人群;端木有情站在了那人面前。端木有情有意相拦,无论他走那边他就拦哪边。
“作甚?”
“夜无尽好些日子不见了,一起喝杯水酒如何?”那人的面具上显示了一个问号,然豁然开朗,身畔的洪天看着好生惊起,可又不敢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端木有情?”夜无尽喊道,话出便引来了其他的人围观,他们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人群里议论纷纷,端木大少爷,是那个端木大少爷吗?
“是吧!”
“谁是呀?”
“端木大少爷到底长什么样样呀?”其中有人胆子稍微大一点,便说道:“大少爷能让我等瞻仰一下您的容颜吗?”
“我只是一介俗人,样貌与平常人无异,并非特别。”几人被涌来的热情市民给包围,洪天手上的东西落了一地,也还要护着自己家公子;端木有情趁机会与夜无尽换了身份。护卫上前,将人群驱散。
“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
“那在下就告辞了,端木有情后会有期,改日再饮茶吧。”夜无尽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少爷我们回府吧!”
“不,我还有事要办。”那人带着洪天走了很久,绕了很多地方,最后在一处茶楼歇脚;护卫未觉得不妥,只是觉得这人是有意的想甩掉他们而已。
端木有情在大街上碰到了正秋雨与元文二人,他们刚从正晴书院出来不久。
“端木有情你这是什么打扮?你这面具哪里拿的?”
“我与夜无尽换了身份,面具他给我的;一去吗。”端木有情问道,什么事能少得了他二人。端木有情摘下面具,撤去身上的一身衣衫,都换上了另一身玄衣,蒙头遮面,一起潜进了衙司,几人小心翼翼,东躲西藏。
“我们来这里作甚?”没问清缘由就跟着到处闯,也是没谁。刚入衙司的地牢,就闻见阴冷潮湿一片哀嚎,直叫人瘆的慌。地牢深处,衙司居多,三五步就是看守,连蚊子都难逃法眼。
正秋雨心痒难耐,一跃而起,躲避着耳目眼睛;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挺新鲜感的。就连正秋雨都不曾知晓衙司死牢竟然建造得如此繁复,处处机关肉眼可见,能不能躲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横七竖八的刑具,冰冷渗人,上面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实在叫人作呕。
两人往下探去,狭窄的路上一个被蒙头罩脸拷着手脚的女子架着经过,她一身褴褛伤痕累累,看得人好生揪心。
“我们快走吧!”
突然整个死牢地动山摇,所有的衙司不以为然,只是避开了;随着那颤动的铁链看去一直延伸进了最里面的囚室,端木有情很是好奇。
“救人的事就靠你们啦,我去那边看一看。”
“喂……。”元文一把揪着正秋雨的脖领给拽了回来,躲着经过的衙司。
“小心点。”元文拽着正秋雨朝着另一边找去,端木有情直接打晕了一个衙司抢了他的衣服将人藏在了囚室中,正大光明的朝着那制造动乱的地方前去。端木有情朝着门缝里探去,看见了一位老者被手脚束缚着,可他就躺在地方,满屋子都是东倒西歪碎裂的酒坛,浓郁的酒气都溢出了门外。那人蓬头垢面,甚是叫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此人是什么人?为何会被如此好生的对待,连一个看守都没有。”那人吧唧着嘴巴,从梦魇里醒来,坐起身,怒气冲冲杀气瞬间铺面而袭;就连端木有情都感觉到了寒意。
“我要喝酒,我的酒呢?”此人内力极具,一声就传遍了整个死牢的每一个角落。
“是个高手!”端木有情回到了门口前,往里看去。
“无耻小人才从门缝里看人,哪里来的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