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较刚才放松了很多，将身体转过来对着她，笑道，“你猜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季长玖想了想，“你们学院的化妆间？”
“不是，”秦时摇摇头，“是机房，你当时在做上机实践，我听到你在问旁边的人怎么插入表格。”
季长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觉得这个人好笨呀，怎么连最基本的操作都不会。”
季长玖：“……”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而且才刚刚确定关系，她是不是可以捶他一拳说他不喜欢自己了，还嫌自己笨？
还没等想好呢，又听得他继续说，“后来又碰上你和室友去刷题，我突然就觉得你其实不会也行，正好我能亲自教。”
季长玖：嗯……怎么感觉又甜又酸的呢？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但就是越关注越控制不住，所以总是找机会偶遇。本来篮球赛那天就该跟你说的，”秦时无奈道，“但是当时来来往往熟人太多，氛围都被打破了，所以就稍微搁置了一下。”
季长玖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她当时都觉得秦时表白的话要脱口而出了，结果被叫了好几次，她旖旎的心思也散了大半……等等！
“这个算是表白吗？”
秦时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觉得呢？”
“可是这顺序不对呀，”季长玖嘀咕了一声，“哪有先让人答应后表白的？”
“你说什么？”
秦时倾耳过来，季长玖说得实在太小声，他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没事，”季长玖笑嘻嘻地道，“我觉得算！”
灯光倒影在湖面上，明明灭灭，树枝阴影洒下，在她侧脸飘忽不定。秦时看着她明媚的笑颜，不自觉跟着扬起了嘴角，随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整个往怀里带。
季长玖只觉与薄荷香撞了个满怀，脑袋微微放空，将额头抵在他肩膀处蹭了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