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五人组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肥虫两片嘴唇乌黑发亮,就跟烤焦的香肠似的,毒性连带着腮帮子也肿了起来。
瘦猴屁股肿得老高,就跟注了水的猪肉一般,晶莹剔透。耳朵也成了传说中的招风耳,足有锅盔那么大。
最惨的还是陈蛤蟆,其他地方倒是没受伤,不过下面挨了一口,八叉着腿,就跟夹着一个夜壶似的,那叫一个滑稽。
至于另外两人,倒是无伤大雅,其中一个舌头中招,拖得老长,比吊死鬼还恐怖;另一个好像是被窜了菊,不过已经被他发狠夹死了。
“偶脚爹继续哈去,偶们肥死滴!”肥虫两眼昏花,看人都是两个影子,嘴巴受伤说话也有些不太利索。
“你说啥?”瘦猴已经失去了听觉,只看到他两片滑稽的嘴唇在动,忽然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放屁一般的笑声瞬间刺激到了肥虫,心中恼怒不已,都踏马这样了,还笑得出来?于是反手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把面前的那扇铁门上的大锁一指,意思再明显不过。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刮子,瘦猴却不敢发作,忍气吞声地指着墙上的钥匙道:“老大,钥匙在那儿!”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肥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上当还没上够吗?别鸡毛乱动!”
这话有道理!根据之前的剧情来判断,那绝对又是一个陷阱!只要他们把钥匙摘下,指不定这间密室里又会蹦跶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
这时陈蛤蟆叉着腿走了出来,把朝天辫一甩,一脸自信道:“老大,你不要慌,有我开锁王陈蛤蟆在,弹指间就能搞定!”
借着便见他从裤腰带里抽出半截铁丝,叉着腿,撅着腚,耳朵贴在门上,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开锁姿势站稳,在锁眼里捅来捅去。
捅了足有两刻钟时间,肥虫的整个脑袋都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只听“咔”一声,铁丝居然断了!
肥虫暴怒不已,跳起两个暴利敲了过去:“开锁王,开锁王!尼开尼麻麻的大西瓜呢?”
陈蛤蟆尴尬不已,抱着脑袋道:“我……我这是失误,老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机会?等你把门打开,劳资都踏马中毒嗝屁了!肥虫一把将他推开,拿起那把大锁端详了一番,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钥匙,心一横,一把将它拽了下来。
然后几个人很有默契地使出一招野狗打滚,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肥虫晃了晃脑袋,嘴唇拍在脸上,“啪啪”有声,瘦猴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又笑了出来。
肥虫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一招,几个人同时蹿了进去。
脚刚落地,又同时惨叫起来!黑漆漆的地上,居然全是半寸长的铁钉!铁钉也就算了,还踏马是生锈的!生怕他们得不了破伤风似的。
一时间,几个人的脚都被扎成了蜂窝煤。心里早把独孤家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就连阿猫阿狗都没放过。
不远处的台子上,丢着一个麻袋,还在不停蠕动,旁边丢着几件扯烂的衣裳,正是之前甘喆穿过的,由此判断,里面装的八成就是甘大公子了。
经历了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他,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忍着剧痛将脚底板的铁钉抠出。
四周隐隐传来一阵奇特的味道,肥虫抽了抽鼻子,一脸奇怪道:“什么味道?”
瘦猴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一番,嘴里道:“挺香的,有点像是猪皮烧焦了。”
陈蛤蟆嘴角一抽,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道:“该不是……又有毒吧?”
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各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机关、陷阱,要说这味道有毒,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算了,先带他离开这里再说。”肥虫屏住呼吸,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麻袋上的绳子。
但也不知道是谁绑的,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唯恐一会儿又发生什么变故,五个可怜虫索性就这么把袋子抬着原路返回。
瘦猴一脸不快道:“妈妈的,这甘大公子真踏娘的重。”
肥虫白了他一眼:“废屁话!人家吃得好穿得好,长点肉有什么不对?快走!”
路上,不知为何,看着走在最前面瘦猴那暴露在眼前的屁股,另外几个人忽然都有一种想要狠狠捏一把的冲动。
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地方更是不知不觉中有了反应。
瘦猴只感觉背脊一阵发亮,急忙转过身,发现后面几人都眼冒绿光,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盯着自己后面不停咽口水。
急忙以手护臀,嘴里道:“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可不好那口!”
对啊!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反应?肥虫晃了晃脑袋,猛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不好!我们又中招了!踏马的,刚才那是C药!”
“卧槽!这独孤死老头,实在是太卑鄙了!”另外几人同时咒骂了起来。
这一路上受了多少的苦难,本就弄得只剩下半天命,最后还给他们来这么一出!这一刻,五个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的队友要是女人该多好!
“走!走快点!”肥虫咬牙切齿,一把夺过麻袋,扛在肩膀上开始狂奔。
剩下四人紧随其后,一个个满脸憋得酱紫,双眼也因为极度亢奋布满了血丝。当然,最难受的是有些地方,直挺挺地杵着,那叫一个难受啊!
好在回去的路上格外的平静,没有再发生翻车和乌龙事件,几个人扛着甘大公子很是狼狈地奔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