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悉家和盈家替一蛮和敢风达成协议之后,两家人便互相走动来往,在悉家人眼里,一蛮便是悉家人的准媳妇,而在盈家人眼里,悉亥梓便是盈家人的准女婿,对于,敢风这孩子,两家人对他是疼爱有加。
两家人从过去的仇恨之中走出来,化解成两家亲戚,这也算是一桩圆满的事情。
悉亥梓自然是到盈家走得特别勤,奇怪的是嵌纽花每次都能给悉亥梓好脸色,一蛮心里不满母亲的做法,却又不好明说,只得冷脸对着悉亥梓,而且是没有一次给悉亥梓的好脸色。
嵌纽花也不劝女儿要对悉亥梓好,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插手。
自从上次嵌纽花用鞭子误打女儿之后,她便吩咐盈府贵把鞭子收藏了起来,盈府贵巴不得把鞭子收起来,以前他一进卧室,看着鞭子心里就发麻。
很快假期就要过去了,迹画和悉罔已经提前收拾好行李,准备再呆过几日便回到北方去了,悉亥梓本以为自己认了敢风这孩子,父母就会留下来,在这边发展,没想到父母还是要回到北方去,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回北方去了。
绛粒劝迹画和悉罔,是否能够考虑留在这里,迹画坚决不同意,她也有她的理由。
她向自己的婆婆回答道:“虽然悉家和盈家已经解决了敢风和一蛮的问题,但是还有最大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悉亥梓的事业,悉亥梓的学业没有完成,哪里谈他的事业,一个男人没有事业的话,谈何养家糊口!”
绛粒从来就知道迹画心思细密,知道她对悉亥梓的前途充满了担忧,但是却不理解为啥悉亥梓必须要回北方去,难道在本地就没有发展前途吗?
绛粒也向迹画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却不料迹画有说道:“妈,要是悉亥梓留在这里,他的整颗心都会扑在一蛮和敢风身上,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完成学业,去做自己的事业,到时候,他被耽搁了,成了一个什么事都干不了的人,我们岂不是毁了他的前途!”
绛粒又劝迹画要多加考虑悉亥梓现在的处境,她怕悉亥梓回北方之后,与一蛮疏远了,一蛮嫁了别人,终归对敢风不利。
迹画却说自己的婆婆别太操心了,要是自己的儿子在北方混得好了,来一个衣锦还乡,就算到时候一蛮另外嫁人了,难道自己的儿子还娶不了媳妇,自己的儿子聪明能干,就算娶了新媳妇成为敢风的后妈,难道敢风的后妈还敢对敢风不好么?
只要是自己的儿子有本事,甭说敢风不受气,就连我和悉罔做老人的也不会受气,未来的新媳妇对我们还不是尊敬有加。
绛粒见迹画的歪歪道理不少,有些道理还不是瞎扯,她也懒得去和迹画理论,也不阻止迹画一家人回北方了。
当迹画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悉亥梓的时候,悉亥梓惊呆,他本来是以为自己要留下来照顾一蛮和敢风,虽然他没有和一蛮结婚,但是他可以去盈家对一蛮母子嘘寒问暖,小心呵护,却不料自己的父母另有打算。
悉亥梓当即就向迹画吵闹,迹画为了儿子的前途,却说什么也要带走儿子,绛粒是劝了这个,又劝了那个,说得她口干舌燥,两眼昏花,身体而软绵如棉花。
“悉罔,你的老婆和儿子吵架,你也不来劝架!”绛粒急了,向悉罔大声喊道。
悉罔站在原地,呆如木鸡,他这辈子最怕别人吵架,如今老婆和儿子吵架,他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况且他也不回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