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草和云小卷耐着性子地等待沙田擘的答复,可是此时沙田擘偏偏沉默不语,云小卷也理解沙田擘的心情,若他不是运势低迷,生活困顿,又加上他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他至于对她们无话可说吗?
桌上的夜宵有些散乱,也变冷了,杯里的啤酒透明清亮,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净草草手里把玩这杯中的啤酒,时不时又饮了一大口。
就沙田擘那软糯的性格,真是快要把她磨疯了,她忍不住向沙田擘举起酒杯:“沙田擘,来,喝酒,别闷着啊,今夜漫长而悠远,我和小卷还等不到你的答复?”
净草草实在是忍不住想把沙田擘灌些啤酒,也许他在微醉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固执了。
却不料沙田擘竟然不识时务地别过头去了,仍旧不理睬净草草,把净草草气得个半死。
净草草果然再也忍不住向沙田擘发火了,她端起手中的酒杯就向沙田擘泼去:“沙田擘,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你知道吗?有多少男人我都看不上,唯有你勉强可以入我的法眼,你,你,你却这般不识好歹!我,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此时净草草想起小时候母亲教训她的情景,母亲手里拿着木棍狠命地打她,这就是她小时候做错事的代价,如今,沙田擘竟然不讨她欢心不说,还在精神上伤害她,她在店里转来转去,想寻得一根木棍,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云小卷在一旁不好发言,只是觉得净草草这泼辣的性格倒是有些意思,要是净草草能和沙田擘能过成为一家人,必定是幸福的一家人。
她想到这,觉得自己应该给两人加一把火,她希望两人的爱情能够燃烧起来。
“沙田擘,你还是回理发店上班,如果你坚持不回去的话,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不仅做不成朋友,以后你也别见我了,而且咱们永远不见面,就算走在路上咱们碰到了,我也会避开你的!”云小卷知道自己在沙田擘心里的份量。
果然沙田擘听了云小卷的话,显得十分的慌乱,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无辜且又无奈:“小卷姐,你别说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不见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不见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
沙田擘其实把云小卷当成自己最爱的女人,只是他不敢向云小卷吐露心声,他只有把这份爱默默地埋藏在心里。
他如果不能见到云小卷的话,他怎么知道云小卷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会更加地担心她。
他双手抱头,两眼直视云小卷的眼睛,清泪流在了他的眼下,他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云小卷见了,心里为之一软,刚才自己的话是否太过份了,她与沙田擘就像亲姐弟一般亲厚,怎么可能不再见面,她也做不到,她爱护这个亲弟弟一般的男人。
她轻轻地来到了沙田擘的面前,用纸巾替沙田擘擦去泪痕,她轻声地问道:“沙田擘,姐刚才说话有点重,不过姐问你,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了,要是你有的话,姐替你说媒去!”
沙田擘此时犹如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喜欢云小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