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府贵回到房间,见嵌纽花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盈府贵上前劝解。
“老婆,你不要愁了,自古儿孙自有儿孙福,盈西谷这个大活人在外面饿不死的,再说了,他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如果你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等咱们找到盈西谷,就对他说咱们这房子卖了,替他还债,行不?”盈府贵实在是担心盈西谷在外面过不好。
嵌纽花并没有想过把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嵌纽花心里不舍,毕竟这是盈家人遮风避雨的地方。
“不行,我们绝不会卖了这房子!”嵌纽花说道。
“老婆,盈西谷是咱们的孩子,眼看着他在外面受苦,如果我们帮他一把,能够让他改邪归正的话,也不枉咱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盈府贵继续说道。
“盈府贵,我知道你想帮西谷,但是我告诉你了,别打咱们房子的主意!”嵌纽花生气地说道。
“还有,老公你觉不觉得云小卷就是一把扫帚星,自从西谷娶了她,西谷的日子就乱了套!”嵌纽花对云小卷特别有成见。
“老婆,是你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还怪到儿媳了!咱们说话要凭良心!”
“人家的儿子娶了媳妇,当老的舒舒服服地在家里享受生活,是因为人家的儿媳能干,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把老公管得服服帖帖,而我们盈家呢?婆婆除了操心还是操心!”嵌纽花又在抱怨。
盈府贵脸色一沉:“老婆,就算你不瞒小卷这个媳妇,好,你把她赶出盈家,不过前提是,你得把盈西谷卖小卷房子的钱还了!
嵌纽花听了盈府贵的话,不再出声,要知道这笔房款不是一笔小数目,她的脑袋飞快地转速着,估算着家里还有多少钱。
最后她没好气地说道:“老公,你这人真是的,你没事提这些干嘛,你知道咱们家里也没多少钱,怎么还得起,再说了,是云小卷心甘情愿把房子拿起抵债,没人强迫她!”
“人家小卷的房子被卖了,也没有吭气,老婆,你还要小卷怎么样啊!咱们要善待小卷,知道不?”盈府贵说道。
“好,听你的,咱们都要善待小卷,把她当成金娃娃来供起来!”嵌纽花说这话的时候,又哼了一声。
接连几天,嵌纽花对着云小卷不是指桑骂槐,就是抱怨云小卷无能,软弱,云小卷忍气吞声,只是因为嵌纽花是自己的长辈,她不能忤逆自己的婆婆。
盈府贵每天在中介里寻找盈西谷的消息,毕竟在这座城市里面大大小小的房屋中介,有无数家,盈府贵寻访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几日下来,盈府贵自己也瘦了好几圈,他担心盈西谷又心疼自己的儿媳小卷,他只想对儿子说,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家是每一个人的港湾。
一日,云昹沑回到家见花弯梅在客厅里垂泪,云昹沑不解,自己的老婆花弯梅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哭了。
云昹沑再三追问花弯梅,花弯梅这才说出了实情,原来,花弯梅昨天参加了同学会,有一个女同学就住在嵌纽花的小区,这女同学悄悄地告诉花弯梅,说最近云小卷的婆婆经常向她抱怨,自己的儿子不该娶云小卷,而且她也亲眼见过好几次,嵌纽花对云小卷没有好脸色,言语又犀利。
而且她还讲云小卷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也不敢反驳她婆婆,最后,这个女同学还善意地劝说花弯梅,趁云小卷没有孩子,赶紧离了算了,而且她还告诉云小卷养的那孩子,不是捡来的,而是云小卷的小姑子未婚先孕生下来。
更可笑的是,云小卷的小姑子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在小卷小姑子生下孩子之后,嵌纽花为了遮羞,强硬地把那孩子交给了云小卷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