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锦禾淡淡蹙眉，“来做什么？”
“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方才皇上下令，将寝殿所有人都遣退了。”
“这就奇了怪了。”
之前锦禾从吴庄南昭寝殿离开时，没有看到苏引，所以不知道她是看了云破晓的生死簿过后被魇住了。
锦禾正要找借口去看看，却见宫门口一道凌厉的暗箭袭来，她伸手一把抓在手里。
暗箭上有信，锦禾打开一看，顿时一愣。
旋即，她朝那通风报信的宫娥摆摆手：“你且退下！”
信是卫南安写的，只有一句话：“亥时，老地方见。”
此时已经天色入暮，距离亥时不过一个时辰。
锦禾捏着信来回看了许久，还是决定去见见卫南安，想打听一下关于柳婵霜的消息。
吴庄南昭把消息封得很严，所以锦禾只知道他派人去了元契，却不知道派的是谁，救出柳婵霜没。
当然这并不是锦禾关注的重点，她有别的事与卫南安说。
天黑过后，锦禾便换了夜行衣，从华榕宫的小侧门溜出了皇宫，一路往澜庭别院。
——是的，她们约的老地方就是云破晓早前废弃的府邸，因为他的身份，京都城无人敢去。
锦禾到的时候，卫南安已经在亭子里等着了。
边上卫秋成拎着灯笼杵在那儿，周身都阴沉沉。
锦禾开门见山地问：“找我何事？”
卫南安也没多寒暄，递给锦禾一个册子：“我需要一大批家什，清单在这儿，你能否想办法帮我筹齐？”
锦禾打开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多？你是要准备一个国家的家什吗？”
卫南安点点头。
“魔族？”
卫南安不置可否，问道：“如何，可以帮忙吗？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银子给你，最多能给你十万银。”
“你是在开玩笑吧？十万银要买这么多东西，抢都抢不来的。”
卫南安斜睨着锦禾，目光意味深长。她既然来找锦禾，便有把握她一定不会推辞。
果然，锦禾翻了翻册子过后，道：“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且说！”
“我要柳婵霜没命再回西蜀，还要你的这个傀儡去帮忙杀个……鬼！”
卫南安狐疑地看着锦禾：“柳婵霜的命倒是好取，但杀鬼是什么意思？”
“皇上最近把苏引留在了自己的寝殿，也不顾大臣们的风言风语。你若帮我想办法将她杀了，这个忙我帮你。”
“苏引可是鬼王现世，你以为那么好杀？她的骨骸上有天魔印，只要她骨骸在，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也没关系，只要她不出现在皇上身边即可。你不是术士吗，想来办法很多。”
卫南安莞尔一笑：“让她离开西蜀并不难，不过，你至少要交付一批家什给我，我才会帮你做这些事。”
“怎么，想算计我？”锦禾知道卫南安心眼多，便有些提防。
“当然不是！”卫南安摇摇头，“你要我杀的是皇贵妃娘娘，我难道不做部署？但魔尊家什要得紧，我得先稳住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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