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文山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来换班的。”
“那.....”
林夏有些疑惑。
“我打算去三楼看看那两具尸体。”
王文山语出惊人，林夏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大半夜地去看那个干嘛，可以等明天再去啊。王哥，你该不会是在梦游吧？”
说着，林夏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文山好笑地拍开了他的手，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二人后，解释道：“他俩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这事暂时还是别让他们知道。”
“那我的状态也不好啊，王哥你完全可以自己守夜的时候再去啊，怎么就告诉我了呢？”
林夏欲哭无泪的说道。
王文山沉默了片刻，说出了一个更令他无语的回答：“醒早了，睡不着，刚好你问了就说了。免得你多想。”
“王哥，我不会多想的。”
“不，你会的。”
就这样，午夜时分，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三楼的毛坯房里。
外面的雨还在下，夜风有些寒冷。虽然已经入夏，但是现在的夜晚气温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度。
林夏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冷，还是恐惧。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上来的，王文山真的只是和他说说而已，但最后他还犹豫着跟了上来。对此他的回答是：“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满世界都是的东西没什么好怕的。”
可当他看见王文山手持菜刀，一刀劈开疯子的胸膛时，他立刻就后悔了。
“呕~”
林夏跪倒在地，不断呕吐着，也不管那些秽物被积水荡漾着又涌回到他脚边。
“是不是后悔了？受不了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王文山回头看了一眼林夏，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林夏却是抬起了头，故作硬气地回答道：“小.....小意思。”
刚说完，他又继续呕吐了起来。
王文山也不再管他，继续着手头的动作。
两具尸体，哦不，应该说是一具尸体加个残废，摆在他的身下。
那只被他击断颈骨的疯子还未死去，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但是他却依旧张合着嘴巴，目光死死盯着王文山。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王文山喃喃自语着。
在他的眼前，两个疯子的胸腔已经被完全打开，不同于被秦枫干掉的那个，他打死的这个疯子内部血肉器官还呈现着一种鲜活的状态，只是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也没有任何的呼吸过程。
继续检查了一会后，他发现了一个无比惊人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疯子竟然没有心跳和呼吸，纵使被他开膛破肚也没有什么影响。
“难怪……难怪他们带着那些致命伤依旧活蹦乱跳……”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身下的疯子就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不过就基于眼下的这个发现而言，他心里有了一个极为糟糕的预感。那就是原本在他的想法中，这些疯子只会吃人，但幸存者不可能全被他们吃了，只要扛到一定的时间，他们就能等着这些疯子饿死渴死。毕竟归根结底，他们还是人形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生物体，不是永动机。
但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不依靠心脏和呼吸都能活，鬼知道这些疯子的身上还有什么他们所不了解的变化。
思来想去，最后王文山还是提刀对准了疯子的脑袋。
“啪啪啪~”
静谧的夜空中，这不断发出的声音无比渗人，每次手起刀落，一旁的林夏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足足花了近十分钟，王文山才算是将这两个疯子脑袋一分为二，也使得那大残的疯子彻底魂归西天了。
他的动静不算小，纵使有雨幕掩护也传出了不短的距离。隔壁的隔壁已经再次响起了疯子们下意识的嘶嚎声，但也得益于他们的帮忙，楼下一些被惊动的疯子都是向林夏朋友家的方向移动着。
没搭理那些疯子，王文山在林夏惊恐地注视中，用刀尖轻轻拨弄着白花花的脑浆。一时看不出异样，毕竟他也不是从医的。但是看着这些类似豆腐脑般的组织，他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算了，以后遇见其他幸存者再问问，他们总能有所发现。”
末了，王文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放弃了继续研究的打算。不过收获也算是不小了，最起码知道这些疯子已经不需要心跳和呼吸了，这也洽洽解释了为何攻击脑袋才能击杀这些疯子。
而看到王文山结束了解剖，林夏也如释重负般冲下了楼，直奔洗手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文山复杂地笑了笑。
他走到了阳台边缘，凝视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城市。
雨很大，风很冷，四下的黑暗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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