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莫乘和丁亥走了，巩小羽急忙跟了上来，就听到他们下面的对话。
“接下来准备干嘛？”
“闭关悟道！”莫乘应道，“什么时候摸索到特级大师门径，什么时候出关。”
“不报仇了？”丁亥又问。
“报仇！”莫乘应道，“但不是现在。”
莫乘停了下来，仰望天空，突然觉得天空好蓝。
报仇的事情他放不下，恨不得现在就突破大师境，去找莫见云。但他也清楚，这么做对他修炼没有好处。
如果说梁素素的‘借口’让他暂时放下仇恨，那丁亥的话便是拨云见日，让他释然很多，至少理智占据上风，不至于意气用事。
‘也许，修行就是这样，不断的明悟，不断的释然。’
恍惚间，莫乘感觉自己想通一点那个问题：修炼为什么。
“哥，你怎么走了，也不等等我。”
巩小羽一边拽着莫乘的衣角，一边抱怨。
“我和丁师兄有点事要谈……”
莫乘要解释的时候，发现丁亥离开了，翘首张望，也只看到丁亥的背影。
轮椅的样式的确很普通，但在修士组成的人群中实在太扎眼了。
巩小羽幽怨地盯着莫乘，那样子好像在问：‘你不是跟丁亥谈事的嘛？怎么丁亥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了？是不是故意不等我的？还找借口。’
眼神之中能表达的事情，不见得能说出来。
反正这些个想法，巩小羽一个也没说。
最后，巩小羽也不知想到什么，也不生气了，变得扭扭捏捏的。
“莫乘，我有件事跟你说。”
莫乘掐了掐巩小羽的小脸，故作凶狠地问道：“喊我什么？”
“说正事呢！”
莫乘还真没见过巩小羽这么严肃，不再闹腾，严肃起来：“什么事？”
“关于咱俩的关系……”巩小羽支支吾吾。
“我是你哥，你是我妹。不就这关系嘛？”莫乘道，“巩小羽，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直呼我名字就罢了，还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要是有事，我也不说什么。要让我知道有人是在耍我，看我不让她好看的。”
“别捏我脸。”巩小羽挣扎着打开莫乘的手。
婴儿肥的小脸蛋，捏起来挺舒服。看到巩小羽生气了，莫乘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巩小羽鼓着腮帮，气嘟嘟的小模样，过了好久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妈知道我认你作哥哥的事情了。”
“那不挺好的嘛！”莫乘笑了笑，“改天有空，我去拜会她老人家。是你母亲，也是我长辈。”
“她不同意！”巩小羽道。
“啥？”莫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
“我妈不同意。”发觉自己声音有点大，巩小羽有点尴尬，刻意压低声音又说一遍：“我妈不同意。”
“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莫乘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巩小羽双手错乱，比划了半天。“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跟你说一下。”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莫乘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妹妹，不会变的。”
“不可以！”巩小羽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突然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