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了好一会儿，莫乘才恢复如常。
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竟然可以创造神材，莫乘此时的反应再怎么夸张都很正常。
压制内心的惊讶，莫乘才查看书签本身。
他想知道梁素素为什么等了十年，才把书换回来，书签上给了答案。
书签虽是木金材质，样式却很质朴，简简单单，别有一番神韵。
书签两面都写着字。
一面写着：谢赐吾生，致神帝叔叔。
另一面写着：再等十年，如果正常，以神帝叔叔那时的看书技艺也就用不上这本书了。
书签很小，一行字写在上面密密麻麻，却有不显杂乱，反倒有种特殊的质感。
莫乘现在那里不明白，正是因为这个书签，梁素素他们才瞒着自己，不肯把书还回来。
‘神帝叔叔？神帝叔叔？’
莫乘默念这个称呼，神游物外。
一直跟着肖岸明读书，还一直称呼肖先生，他都差点忘记最初见面的时候，肖岸明只是七岁小童，张口闭口都会喊他叔叔。
时过多年，莫乘再回想起这个名字，心里万千感慨。
太阳渐渐升起，光芒驱逐黑夜，撒在大地上。
莫乘记得朱绛说过，肖先生不出，则万古如长夜。
当时他以为是玩笑话，看了这本书之后，突然觉得朱绛的评价是那么中肯。
叶飞添、朱绛和藏钩背手而立，站在栏杆前翘首远望，神俊的风姿，给人高深莫测的即视感。
梁素素倒是站在莫乘面前，却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
过了好久，莫乘才回过神。
叶飞添、朱绛和藏钩察觉莫乘有了动静，急急忙忙转身来，那里还有高深的风度。
十年来，他们心里憋了太多话，想跟莫乘说，也想问莫乘。
“老莫，你也太牛了！肖先生对你评价那么高，我都有点不信。”
“我听神棍说过，你一开始都是讨厌读书的，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好不好！
想一想我师父写的这本书，穷尽一生之力，就算是头猪，也能到他这个地步。”
“咦！小狐狸说的很对。”
“是的！就算是头猪，也到这种地步了。”
神棍是叶飞添的外号，没什么好说的。小狐狸则是藏钩的外号，因为藏钩本体是一只青狐。
被藏钩拿猪来对比，莫乘已经挺无语了。现在又有叶飞添和朱绛的应和，他一时间不想说话。
除了吵吵之外，两人一妖还不停给莫乘神念传音，说各种各样的话，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因为知道莫乘的秉性，他们说起话来没有一点顾忌，什么难听的好听的都会说。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乘可以听到真实的东西，不像俗世间的帝皇，耳边都是奉承之言。
解释清楚了，梁素素露出释然的笑容。
跟莫乘挥挥手，梁素素便离开了，临走前还打个哈欠，估计是回去补觉了。
看样子，这十年来，她都没怎么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