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寒掀了掀眼皮：“我说她死了，你信吗？”
莫东陵抬手给了他一拳，动作又凶又狠。
萧擎寒虽然还手了，不过他的动作有些消极，挨了莫东陵好几拳，脑袋里面又出现了一些画面，全部都是跟施念有关的。
“萧擎寒，你怎么没有保护好她，你为什么没保护好她？”
莫东陵气得眼眶通红，听说施念出事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他以为这又是一场戏。
可看到萧擎寒的表现以后，他的心都凉透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管这个狗屁计划。
叶峥连忙将人拉住：“莫总，你别打他，现在他够难过了。”
“可他没有保护好施念，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莫东陵推开萧擎寒，两个男人扭打起来，叶峥拉都拉不开。
最后两人力竭，躺在废墟上看着夜空，彼此身上都带着伤。
莫东陵的西装早就被刮破，脸上也有淤青。
他冷着脸开口：“告诉我实话，她到底有没有事情？”
“几率不大。”
“听说有人给你透露了消息，你才能准时赶到这里，他们那边有人在帮你？”
萧擎寒顿了顿，回答：“对，可现在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站在我这边。”
“需要让我做什么？”
莫东陵心底也不断祈祷施念没事。
“明天的继承人会议继续，幕后人应该会露面了。现在施念‘死亡’，我彻底崩溃不足为惧。莫小西因为涉嫌杀了莫梦欢也失去资格。剩下只有莫希一个人是赢家。”
“你的意思是计划照旧？去他妈的计划，我不想忍了。”
莫东陵知道施念出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萧擎寒语气冷漠：“计划照旧，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敌人真的以为我们崩溃了，趁他们收获胜利果实得意洋洋的时候，就是我们最好的反击时刻。”
“现在也能反击。”
“施念还在他们手里，我不想冒险了。”
萧擎寒虽然表面颓废又疯狂，可心底门清，他坐在废墟发呆，将这件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唯一的变数就在萧远身上。
莫东陵回答：“好，莫家这边我处理，你只管去救施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让我们做什么，都要她活着。”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听到萧擎寒这么干脆的回答，莫东陵侧过头：“这次回答得这么干脆？”
“她本来就是莫家的人。”
“对啊，她是莫家的人。”
莫东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们都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上次自己的暗示，萧擎寒明白了。
莫东陵很快离开，特意露出了脸上的伤口，还有狼狈的模样，也让外人看到他跟萧擎寒动过手。
萧擎寒缓缓坐起来，目光眺望这座寂静的城市，他们拥有万家灯火，可他现在只有这一座废墟。
他的手触碰着废弃的石头，目光沉沉：施念，再等等。
叶峥提着饭盒走过来：“吃点东西吧。”
萧擎寒没动。
叶峥接着说：“牙医诊所那边有消息了，也许顾寺就藏在那里。”
萧擎寒的手一顿，然后慢慢拿着饭盒打开，低头：“继续说。”
希望，真的来了吗？
他不知道。
可他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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