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也知道我欠了很多钱，打起了你外婆她老人家陪嫁的心思。结果刚出手一个雕花摆件，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说要买全套。”
施念挑眉：“摆件是一套？”
“对，你外婆手里有一套彭祖贺寿的玉石摆件，树上还有好几个桃子，甚至还有一只小猴儿勾着树。真是惟妙惟肖的雕刻，我觉得非常值钱，就卖一部分。谁曾想居然有人知道这是一套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卖了个高价钱，不过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把那个猴子取下来了，整个配套，只有猴子不太像是一套的。后面对方也没发现异常，付钱就走了。”
施庭山回想到以前：“可没几天，就有人找我，说那一套玉石是假的，还让我赔钱。我当然不肯，钱货两清，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吗？
后来，就被人追杀。幸好我当初留了个心眼，用的都是假名字，假户头，把钱取走了，谁都找不到我。”
“谁是买家？”
“我也好奇是谁，没想到对方是外国人。”
外国人，施念本能的想到S国的莫家。
难道真是莫家吗？
施庭山接着说：“买家来自C国，一个姓顾的人，具体的就查不到了。对方也找了我一段时间，不过外国人的能力有限，并没有找到我。为了安全起见，我也没有再卖过。”
“我外婆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莫非是你偷梁换柱。”
按照施庭山的德行，很有可能啊。
不然怎么会被人找上门，说是假的。
施庭山神色严肃：“你还别不信，真是假的。”
“不可能。”
“我后来鉴定过那一只猴子，石材很一般，根本不是玉石，用了现代的工艺才会变得这么透亮。我一开始都没注意，觉得你外婆这么宝贝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
谁想得到是假的？
“你卖货的时候，没人验货吗？”
“有，不过他们说这个猴子雕刻得很精致，一般的工艺匠人根本不行，这是古法。早就失传了，所以他们也没怎么怀疑。”
也许是古人用了不好的料子呢？
结果谁知道真是个现代货。
施念愣住，居然是假的吗？不是古董。
不过，施庭山说雕刻的手法不同，那么肯定跟外婆留下的那一本书有关。
等回头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施念这会儿放下茶杯：“你可以走了，不过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被人利用来算计我，知道什么下场吧？那些人利用完了就走，可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我想弄死你们易如反掌。”
“念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可以离婚。”
“滚吧，你真以为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再有下次，疗养院的钱我也会断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再来的。”
施庭山这次也见识到施念的手段，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要施念还管自己的医药费就行。
他反正残废了有施念养，哪管王容的死活。
——
助理秘密安排人，将施庭山两人送了出去。
施念分析了一下刚才的话，然后暂时放在一边，莫希还在会议室呢。
她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直接去了会议室。
不过她刚进去，会议就结束了。
莫希站起来看着她：“萧太太，跟家人相处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这次多谢莫小姐了。”
施念似笑非笑的反击，如果莫希这一次，她还真的没想出来怎么对付施家的人。
莫希能利用施家人，别人也能利用。
她得以绝后患才行。
演戏而已，谁不会啊。
想要道德绑架自己，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
莫希脸色变淡很多，盯着施念：“我觉得你的演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