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方鱼在秦云芝的押解下去上课。教室里，方鱼遇到方广深，方广深与他约好傍晚去接他。 终于熬到下课，方鱼也不停留，直奔霍山镇而去。 在霍家老铁铺，方鱼见到了正望眼欲穿的霍老铁和霍小二。 铁矿石昨晚已经拉回来，霍老大店铺里的多余原料被霍老铁一口气全拿了回来。 方鱼二话不说，当即换衣服开动起来。 一边铁牛和铁虎已经开足了马力融化铁矿石，制作粗铁，另一边霍老铁和霍小二在敲敲打打，奋力制作二出一精铁，尽可能给方鱼减轻压力。方鱼则把“三十六式乱劈风”锤法舞的呼呼带风，叮叮当当之间一块块精铁被打造出来。 这种带真气加成的技法施展出来自然比普通的技法要强很多，只是消耗的内气也多了许多，好在方鱼已是炼气后期的修为，又跳过了技法中对内气要求很高的招式，否则，真的支撑不了多久。 于是，在中午吃饭之前，方鱼就打出五十斤六出一的精铁。这个成绩，让一直提心吊胆的霍老铁放心不少。 午饭依然是霍大娘的红烧肉，这是方鱼的最爱。吃饱喝足，方鱼准备继续开工，却发现粗铁还未制出，无奈只得等候，好在上午的成绩让霍老铁有了信心，便让方鱼先回屋休息。 方鱼在屋内床上躺下，便觉一阵困意袭来，大量喝酒的后遗症还在，既然如此，不如先睡上一觉。 朦胧中，听得门外争吵声不断。 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传来：“爹，你不能偏心老二，这件事儿你得想着我这里，我也不容易啊！” 只听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是城里铁匠铺下的订单，我们在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你不能就这样拿走，你拿走了我用什么交订单？”这是霍小二的声音，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 公鸭嗓音传来：“这是从我店里拿的矿石，你们赚钱了要分我一半，不然我就把这精铁拿走！” 霍小二的声音传来：“已经给你十倍的铁矿石价钱了！” 公鸭嗓音传来：“你做梦呢，十倍价钱才多少钱？爹，你们最少分我一半的钱！这里有五十斤六出一精铁，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给我就把这精铁拿走！” 霍小二叫道：“霍老大，你才做梦吧！我们自己都赚不了这么多！” 霍老大怒道：“谁做梦呢？这是我的铁矿石。” “爹，你说句话！铁矿石我们没给他钱吗？” 霍老铁的声音传来：“小二，给他钱，让他走！” 霍小二尖锐的嗓子叫道：“爹，你不能这样干，我们不过就借了他一些铁矿石而已！现在已经是十倍的价钱买的了！” 霍老铁道：“让你给你就给，给过了，让他走！” “爹，给了他，我们一分钱都赚不到，还得赔钱！” “给吧！给你自己涨个教训！” 方鱼在屋里静静听着这些，没有出声，更没有参与这霍家的家事。但他对这位霍老大的印象瞬间就跌入谷底，这说话办事的风格很方子赫！ 又等了一阵，霍老大拿到钱，得意的走了之后，方鱼才走出房间，来到炉位前继续叮叮当当的打起铁来。 霍老铁神色如常，霍小二一脸不忿，两人没说什么。可能两个人都认为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吧。 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五十斤六出一精铁就被方鱼完成，再加上上午那些精铁，霍小二交付订单是没问题了。 霍小二和方鱼结账后，方鱼提出告辞，晚上还要见方广深的爷爷，需要提前回家沐浴更衣以示尊敬，毕竟这是方家长老级别的大佬。 走出霍家老铁铺，方鱼见到路边树荫之下停着一辆龙驹车，车身以精铁加固，霍小二每天送货也用这种加固过的龙驹车。 车上端坐一人，正悠闲的举着水囊喝着水。方鱼看此人相貌与霍老铁、霍小二有四五分相似，心下便有了判断，这位应该就是那霍家老大。 此人见方鱼从铁匠铺走出，便跳下车，迎着方鱼走来。方鱼不愿与这人打交道，躬身下腰，跨马神行步施展出来，一溜烟跑远。 与此同时，在方家族地核心区域的层层叠叠的大宅中，胡子叔正被小厮引着来到一间大宅的正堂门前。 小厮通报后，胡子叔进入正堂，向一位面容清瘦的老者施礼道：“老太爷！” 这位面容清瘦的老者正是方广深、方广海、方广邹的爷爷方立辰。 方立辰点头笑着说道：“大胡子，还这么客气！” 胡子叔道：“应该的，你是老太爷，我就是个厨子！” 方立辰笑骂道：“你这矫情劲儿什么时候能改改！你是从小就跟着我的。” 胡子叔正色道：“礼不可废也！”说着，他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方立辰被胡子叔这话气的无奈摇头，道：“又是这套，我这辈子是怎么说也说不动你了？说说昨天的情况吧！” 胡子叔道：“嗯，昨天的情况……” 方立辰打断他道：“坐下，坐下说，你自己拿凳子坐！不用我给你亲自拿吧！哼！” 胡子叔又行一礼方才坐下，方立辰见状无奈的苦笑摇头。 胡子叔继续说道：“昨天我借着给广深少爷几人行气的机会，大致了解他们的修为情况。” 方立辰点点头，这才是他昨天交代胡子叔帮大家行气的目的。 “广深少爷目前处在炼气初期到炼气中期之间，具体什么程度上，我认为更偏向炼气初期。”胡子叔说道。 方立辰皱眉问道：“更偏向炼气初期？什么意思？” 胡子说道：“就是刚跨入炼气初期的意思。” 方立辰皱眉道：“不对啊！按说，他跨入炼气期一年了，不应该吧！是缺了他丹药还是灵餐？” 胡子叔道：“跨入炼气期虽然一年，到炼气初期也就半年多！每三天一道适合炼气初期的灵气餐食从来没有断过。” “哦？”方立辰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以广深少爷的现状，不算慢了，甚至还算是优秀的！” “从初入炼气期到炼气初期，只要有足够的丹药和灵石，根本没有门槛，你说他的现状？是什么意思？” 胡子叔叹气道：“广深少爷的炼气期是被人引导进入的，这本身就比其他人要慢一些，再加上他平时的消耗有些大，所以，这灵餐也好，丹药也罢，效果就差了很多。” 方立辰皱眉道：“你是说……他屋里的那个丫鬟？” 胡子叔直愣愣的看着方立辰，撇撇嘴，这问题他无法回答。 方立辰见状，只能自问自答的说道：“是啊，这些通房都盼着自己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谁不抓紧努力呢！” 胡子叔叹口气道：“都不容易！只是这样耽误了广深少爷的修行进度！” 方立辰有些发狠的说道：“现在处理掉？对，处理掉吧！” 胡子叔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未说出，就见方立辰摆手说道：“你要替那个丫鬟求情？我说处理掉，又不是杀了，只是送走而已！” 胡子叔道：“我不是替这丫鬟求情，这种不知分寸的丫鬟，随便怎么处理都不为过，但是，好像她已经怀孕了！” 方立辰怒道：“什么？已经怀孕了？这还让广深修炼吗？” 胡子叔道：“老太爷息怒，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而已。我的意思是，事情不能这么生硬的处理，还得考虑广深少爷的感受。” 方立辰哼了一声，气呼呼道：“看来这些年疏于对他们的管教！唉，都不如广陆省心。你说广陆是什么时候和通房丫鬟在一起的？” 胡子叔道：“我记得十六吧！不过那之后他的进境也就慢了下来！” 方立辰感慨道：“是啊，十六岁的炼气大圆满，他第一天才的名号，就是十六岁打响的。我当时恍恍惚惚以为他最少得是个先天境，结果从炼气大圆满突破到心动期，就用了四年时间，唉！” 胡子叔道：“好歹已经到了心动期，不是普通人了！” 有一种说法认为真正的修炼是从心动期开始，因为只有心动期以上的修士才能显出和普通人之间的真正差别。 方立辰道：“有什么用？方家也不可能让一个心动期来做长老，最少得是融合后期。” 胡子叔暗叹一声，心动期是比普通人强了不少，但放在方家这种大家族，就太普通了。 方立辰道：“扯远了，继续说其他人的情况吧！” 胡子叔道：“广海少爷是初入炼气期，具体来说，也就是刚刚跨入吧，周天运转还不顺畅，更别提大周天了。” 方立辰皱眉道：“是不是他也有了通房了？” 胡子叔说道：“嗯，听说您立的规矩，不入炼气期不许有通房丫鬟。” 方立辰怒道：“哼！我的意思是不到炼气初期不许！谁说炼气期一入就可以了？他的通房一定要处理掉！” 胡子叔干脆闭了嘴，这话没法接。这世家嫡系子弟，谁不是通房丫鬟和小妾一大堆，谁不是刚成年就忙于这些事情。 方立辰道：“继续说，还有广邹，他怎么样了？” 胡子叔说道：“至于广邹少爷，他距离炼气期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是不出意外，一年之内肯定没问题。” 方立辰道：“广邹还要一年才能到炼气期？” 胡子叔道：“嗯，差不多吧！或许不到一年呢，三个人里面他最小！” 方立辰道：“唉，不是我心急，是替这些不知所谓的孩子着急！一会儿安排下去，把他们三个身边的女人都处理掉！太不像话了！” 胡子说道：“老太爷，斗胆得劝您老一句，这种事情只能靠自觉，拦是拦不住的。您把家里的处理掉，他们可以去外面找啊！” 方立辰道：“那就派人去青山城所有的风月场所警告他们！” 胡子说道：“没了风月场所，他们还能祸害普通人家的孩子！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个通房，把他们的心留在家里！” 方立辰道：“按这个说法，孩子们这方面就管不住了？那修炼怎么办？” 胡子说道：“管是肯定管不住了，食髓知味，怎么可能拦得住？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灵餐，丹药都可以把缺的那部分补回来。其实各位少爷的问题不在这里！” 方立辰闻言，眉毛一挑，道：“你的意思是……” 胡子叔道：“老太爷，您其实很明白，他们的根本问题在于进入炼气期是被人引导进入的！” 方立辰叹道：“唉，也不知道是谁开始这么干的！” 胡子叔道：“可不是，如果是自己进入的，广海少爷怎么可能进入练气期了，连个周天都做得磕磕绊绊的！这往后得耽误好几倍的时间……” 方立辰道：“嗯，是这样的，广海，广深都是如此，所以只能在这个阶段蹉跎下去了！天资都是这样浪费的！” 胡子叔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一步让别人带着突破，步步都要让别人带，这样下去，这辈子就只能在炼气期打转了！” 方立辰重重叹口气道：“子学，子瞻，子台都是这个情况，现在只有子学达到心动期，子瞻，子台就别提了，不够丢人的！” 胡子叔默然不语，他总不能跟着方立辰也说这两人丢人。 方立辰道：“唉，不提子学他们，还是说三小，再加上广陆，你看谁的潜力最大？” 胡子叔道：“自然是广陆少爷的潜力最大了，他从小被老太爷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没有过早接触女人也没有被人引导着强行突破。不过……” 方立辰道：“不过什么？” 胡子叔道：“不过，他早期用丹药和灵餐太多，为人又心高气傲，耐不下心修炼，恐怕这后期提升比较困难！” 方立辰道：“嗯，你说的对，看他自己造化吧！下一代人里就看你了，大胡子！” 胡子叔道：“老太爷过奖了！大胡子始终是你家的厨子！” 方立辰无奈的说道：“厨子！你呀！” 看着胡子叔的笑脸，方立辰只得长叹一声道：“唉，儿大不由爷，你也是这样！……说说其它人的情况吧！” 胡子叔道：“昨天还有立和老爷家的燕雨和燕雪，这俩资质一般，潜力比较差，不值得关注。” 方立和，方家的闲散嫡系子弟，非核心成员，本来也不值得关注。 方立辰点点头，示意胡子叔继续。 “还有，方广武、方广寒、方广贤、方晓雪四个来自旁系家庭的小辈，他们资质都很一般，不值得关注。”胡子说道。 方立辰点点头，既然资质一般，他便没有了兴趣。 胡子叔笑道：“还有秦家一双儿女，就是秦鸿叶的一对子侄。” 方立辰笑道：“秦鸿叶啊，这位可是咱们青山城著名的老饕！” “可不是，关键是他还管着外事堂的饭食安排。” 方立辰点点头道：“嗯，资质如何？” “男孩叫秦越之，资质比咱们家三位少爷要差一些，女孩叫秦云芝，是秦越之的妹妹，年龄比广海少爷小，修为比广海少爷强不少，也处在初入炼气期的阶段。”胡子叔说道。 “哦？这女孩的资质如何？”方立辰问道 胡子叔道：“资质……现在判断和广海少爷差不多吧！但这个秦云芝应该是自己突破的，周天运转比广海少爷顺畅！” 方立辰道：“有没有更多她的情况？” 胡子叔道：“暂时没有，需要的话，遣人打听一下了！” 方立辰点头道：“打听一下，看看她许配人家了没有？” 胡子叔道：“好的，不过……我看她和广宇少爷的关系不一般……” 方立辰闻言笑道：“哈，还有这一段？” 胡子叔道：“嗯，吃饭的时候都抱在一起了，哈哈！” 方立辰道：“哈，这些孩子都不一般！不过得提醒方鱼，他的正妻位置已经被张家预定了，秦云芝最多就是个平妻！” 胡子叔道：“嗯，那得早些提醒的！” 方立辰道：“说说方鱼吧，我听说昨天是他杀的翻山熊？” 胡子叔道：“是的，必进回来说是广宇少爷独立杀的翻山熊。当时翻山熊向几人冲来，护院还没有反应过来，广宇少爷就冲向翻山熊，一刀扎入心脏，再翻身骑在熊背上，一刀扎入后脑。必进说他在没突破到心动期之前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外如此了。” 方立辰道：“这证明他的战斗意识强，很有些立君当年风范。” 胡子叔接着说道：“还有就是刀好！一大一小两个刀口，我看过，刀很锋利，入刀的角度，力道都恰到好处。” 方立辰道：“这孩子不一般啊！” 胡子叔点头道：“不过，之前从未听说他在修为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方立辰道：“思敏说过这孩子是先天经脉小成。不过当时被子墨和他老婆两人认为是气感不足，居然找人做了真元冲刷，活活把一个先天经脉小成，搞成了个普通人。” 胡子叔惋惜道：“唉，我昨天也听他这么说了一句。这也太可惜了吧！方家几百年也没出过一个先天经脉小成的人啊！” 方立辰也感慨道：“可不是怎么的！那天我遇到张家的张兆光，被这老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好一通数落！非说是方家的老顽固给方子墨出的这馊主意。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凡事先检查一下这孩子，也不会有这种结论啊！” “可能是大长老那边的人说的，布衣坊就是大长老那边管着的产业！” “都是方立君造的孽，要走什么中间路线。唉，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对方鱼的判断。” 胡子叔点头道：“那我继续说，后来吸收灵气汤的时候，我给方鱼的那碗里面加了料，嘿，是按照炼气中期应该吸收的量加进去的……” 方立辰笑道：“你试出来什么结果了？” “在我的气场里，方鱼最开始吸收灵气的气势很足，但也就十几个呼吸，马上就弱了下来，最后用了广深少爷三分之一的时间，就主动从气场里退了出来。” “一开始能到什么程度？” “像是炼气后期，然后减少到炼气中期，再减少到差一点不到炼气中期，就退出来了！” “所以你的结论是？” “如果按照这个表现来看，广宇少爷先天经脉小成应该是真的，另外，他要么已经到炼气中期，要么差一点儿不到炼气中期。” 方立辰有些眉飞色舞道：“嚯，这个结论可了不起！咱们捡到宝了！” “十一岁的炼气中期，在方家、在青山城都算是最优秀的那批人了！” “你知道这方鱼在半个多月前是什么修为吗？”方立辰也不等胡子叔发问，自顾自的说道：“半个多月前张家的张孟柏为方鱼做探查，他还只是初入炼气期的修为。张家因此赠给他一套固本培元的基础药剂。” 胡子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有张家的药剂辅助，难怪提升这么快了！” “是啊，张家送的上阶药剂！哼！” 胡子叔叹道：“那可是大手笔了！” “要不我让你昨天亲自出手呢！那天张兆光和我说了，要是方家不要这个小方鱼，他们就准备收了，当上门女婿也好，认个干孙子也行！” 胡子叔笑道：“这张家也是做梦了，这样的资质咱们怎么可能让给他们！” “这些年我们对立君的后人关注太少了！” “这也不怪我们！当年太老太爷对立君老爷多好啊，结果太老太爷一死，他居然开始走中间路线。” “唉，往事不提了！” 胡子叔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方子赫这些年在美味居惹出来的事情还少吗？到现在他还欠着美味居两千多两银子还不上呢！” 方立辰点头道：“我们对立君后人的忽略，或者说不愿意搭理他们，其实跟方子墨和方子赫有很大关系。这兄弟俩一个糊里糊涂，一个纯粹就是人品太差。” 胡子叔笑道：“是啊，方子墨为方子赫求官，偷他老婆的项链送人，居然糊里糊涂的求到大长老那边！” 方立辰笑道：“这些年他糊涂事儿办了不是一件两件了！” 胡子叔说道：“不过，我看这广宇少爷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人。” 方立辰道：“嗯，张家那边对方鱼的评价也很不错，我听思敏说，张兆阳张兆光对方鱼的喜爱，不亚于几个嫡孙。” 胡子叔道：“嗯，那下一步怎么办？” 方立辰道：“本来我就想见见他，把他的名字补在我的名下，做个嫡系子弟就好！现在这个资质，我还得好好想想。这第三代里……唉！” 胡子叔道：“嗯，还有广陆少爷呢！” 方立辰道：“是啊，我这一代有族长和我两个人，第二代有少族长和你，第三代里除了广陆全都完蛋了！” 胡子叔道：“我这一代还有子学老爷！” 方立辰道：“都快活一辈子的人了，连心动中期都不到！唉，不提他，提多了又得生气，晚上吃饭，你也参加吧！” 胡子叔道：“不合适吧？” 方立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准备把你补在我名下，义子！我没问你的意见！现在问，你没意见吧！” 胡子叔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个厨子……” 方立辰道：“你再说厨子我翻脸了啊！我这名下也就这么两个名额，你再不要就没机会了，你能保证你的后人跟你一样？” 胡子叔摸着头，嘿嘿笑着说道：“老太爷，我老婆孩子是不是跟着都成嫡系了？” 方立辰道：“你老婆？你听说谁娶了老婆，把老婆带成嫡系了？孩子肯定是嫡系，你成了我的义子，你算二代嫡系，孩子算三代嫡系。” 胡子叔道：“嗯，那我到时候是不是也得带上孩子老婆？” 方立辰道：“不用这么麻烦！” …… 竹竿巷五号的堂屋内，方鱼已在白娴凤的帮助下穿好新衣。 白娴凤说道：“小鱼儿，感觉你最近好像又长高了！” 方鱼笑道：“娘，你天天都这么说的！” “天天说，因为天天长呗！不过这几天长的有些明显，你快比红果儿高了！” 方鱼道：“可能是进入练气期，身体长的更快吧！再说，我也长大了啊！” 白娴凤笑着说道：“嗯，长大了，也该娶媳妇了！你有如意的女孩子告诉我娘，娘帮你看看。” 又是相亲问题，方鱼一阵头疼，他才十一岁，白娴凤最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提过相亲娶媳妇的事情了。 好在此时有人叫门，红果儿去开门，是方广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