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窗户，窗帘遮拦下，隐约看到窗外枝叶在晃动—— 于是走过去拉开窗帘，窗外立着三棵青松，他探头再向下望，下面贴墙种了好些花草，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没人来过此处的样子。 肯定是张重的恶作剧，莫明秋心里说道。 莫明秋下得楼去，对望着张重看了一会，从张重的疑惑表情中，看不出是他干的坏事。 张重问道： “怎么？我怎么了？”。 莫明秋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跟陆远清打招呼： “陆兄来了，有什么消息吗？” 陆远清本以为张重有什么事，但见莫明秋问到自己，于是答道： “查了些信息出来，居我分析今夜这雅集就以莫公子和张公子的能力来说，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了！” “雅集？” 莫明秋好奇问道。 “我这有份名单，今晚大多受邀人员都在此单上了。”陆远清给莫明秋递了份单子出来。 几人回到房间，各自落座。 莫明秋在桌上将单子展开了一看，上面居然有十几个人的名字，名字后还有注释，于是点头说道： “陆兄好手段了，这些人都是来参加雅集的吗？不过这雅集是什么意思？” 众人见大才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雅集都觉得奇怪，张重于是抢先解释： “就是指文人雅士吟咏诗文，议论学问的集会。我文国很多诗文定稿就是这样来的。” “我猜也是。”莫明秋觉得跟自己的猜想差不太多。 “不过这该不是官府组织的吧？” “悟安城的雅集应该不是，官雅只有京都城才有。”陆远清答道。 莫明秋看了看名单上的人物，转手递回给陆远清。 “这些人物我们是一个不认识，陆兄可知都是些什么来路？” 陆远清很认真的指着单子上的一个个人名对众人解说起来： “具体人物情况，我找人查了一下，然后都注释在上面了。这四个都曾参加过近两届的会试，不过都没得到殿试资格，身份皆算是此地乡绅吧！” “而这一个名叫李录经的老夫子，很有名气。 参加过殿试，获得第四十八名，他曾官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如今算是告老还乡，在悟安城属于德高望重，众所周知了。 其余人等全都没有太多文人背景，所以不足为过。” 莫明秋对陆远清点赞： “陆兄真是了得，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弄到这么详尽的情报。” 陆远清有些不好意思： “这却也属于巧合，我认得一人，名叫崔五，他的一个兄弟正好在墨雨坊做事，所以打听起来，倒也不难。” 莫明秋哈哈一笑，接着问道：“陆兄可是花了些钱银？” 陆远清诡笑着点着头。 “陆兄觉得此次活动是否应该参加？”莫明秋核实问道。 陆远清望向张重，然后表情也认真起来： “我们要想得到重视，确是应该有点名气才行。悟安城不是偏远小城，繁华程度不敢说赶超京都，但也属文国重镇，汉贤王坐镇于此，就足以说明其影响力。” “如果张公子在此地先获得些名声，将对会试，殿考都有说不完的好处。” 莫明秋说道：“陆兄所言甚是，不过这悟安城的小玉侯，不知道会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了？” “莫公子说的是汉玉侯吧？按时日算，此人应该此时不在悟安城里。”陆远清淡定解释，显然这点他也是做了功课的。 莫明秋不假思索继续问询： “说罚三年就罚三年吗？他无非就是被执行了个家法，私下多半是在享福，那墨雨坊是他做的金主，如今如此大手笔或许得他拍板才行吧？” 陆远清也觉得自己的分析有些不靠谱，于是犹豫起来： “嗯！不然我再找人去查查，确保一下安全？” 莫明秋想了想，摇着头： “不用管他了，晚些时候再说了，我还有正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陆远清感觉意外，并有些好奇。 张重有些着急，接话过来：“是密码的事。” 陆远清一愣望向莫明秋。莫明秋转身向张龙要过一张一百两银票，转手递给陆远清并说道： “这银票你先拿着，如果将来不够，我们再补给你。” “莫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陆远清直接站身起来推让。 “这个不是给你私用，是我们的公款，用来办事的。”莫明秋将陆远清拉回自己的位置。 陆远清听后于是犹豫着接过银票，并等莫明秋继续解释。 “我打算在悟安城建立一个通信处，目前情况，陆兄可以先买些鸽子来养着。” “太早了吧！”陆远清猜测出莫明秋要干什么。 “此事你不用亲自去做，可找个信息通畅之人代劳就好，传递信息内容也不用是什么大事，只要属悟安城内的八卦故事就行，我们开始只当是在演练。” 陆远清明白原由后，爽快回道： “这到好办，崔五到是适合干这事，不过此人好赌，有些让人担心。” 莫明秋想了想道： “这到不怕，别断了他的工钱就是了，可以多给一点，他能每月有个盼头，就不会胡来。只要不是贪酒，贪吃之徒就行。” “如果就是买鸽子和发工钱，这银子就给得太多了。”陆远清还在纠结银子的事。 “先放你那，我们这可属长远的计划，鸽子要培养出优良品种出来不说，崔五手下不是还有人吗？多放些银子在你那，比较方便一些。 以陆兄能力这些银子比放在我们这里要有用多了。” 陆远清觉得有理，面对莫明秋对自己的信任，于是应允下来。 见莫明秋和陆远清没有别的解释，张重实在憋不住插嘴问道： “为什么贪酒，贪吃的人养鸽子不行？” 陆远清笑道：“怕是莫公子担心他把鸽子做成下酒菜吃了吧？” 莫明秋点头，张重恍然大悟。 “另外我们还得制定一套密码规则，也是为将来传递信息的安全性做准备的。”莫明秋继续说出自己的布局来。 陆远清没觉得意外，淡定猜测核实：“莫公子是想让我单独建立一套暗语吗？” 张重吃了一惊，插话问道：“你也会密码么？” 陆远清点头：“应该就是我们几个人才知道的密语吧？”朱五，张龙，张重愣在当场。 莫明秋也觉得陆远清超出自己的预测很多： “这个你也会编？” “太复杂的，估计会有点难，但就我们几个人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陆远清挺胸，表现出来自信。 莫明秋放心道：“那就好，我待会把阿拉伯数字教给你，编码的事就教给你了。” 两人都表现出顺理成章的态度来，张重更加好奇起来： “你会阿拉伯数字么？就会编密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