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艘海贼船都没有看见啊。” 艾斯德斯在冰面上快速滑行,回头对安南说道。 “开玩笑,咱走的是海军本部到香波地群岛的专线,能到伟大航路的海贼又不是傻瓜,他们再不长眼也不至于往海军枪口上撞。”安南说道。 “你确定,那前面的是什么?”艾斯德斯往前一指。 “首领,后方冰面上发现了两个人!” 海贼瞭望员在桅杆上下来,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比利的话让船上笑声一片。 “比利你是不是虚得都产生幻觉了,海面上怎么可能有人啊。” “还有冰?你抬头看看天上是什么?是太阳,太阳当头照你告诉我有冰?” “哈哈哈,我说你昨晚怎么连个小娘们都搞不到,原来是虚了啊,哈哈哈哈!” 几个海贼嘲笑道。 比利的脸涨的通红,扯着嗓子辩解道:“我说道都是真的,不信望远镜给你们,你们自己上去看!” “还有你,道格,你在这里笑什么,那个女奴隶你不是也没搞到手吗?跟个废物似的还他妈被她咬掉一只耳朵……” 道格下意识摸了下缺失的右耳,心中火起,举起枪就瞄准比利。 比利也从腰间掏出火枪,指着道格。 “够了” 一个身高两米五,相貌凶恶,手里提着一个大刀,张开嘴对着两方人吼道。 大刀海贼团船长,马尔·沃尔克,现年三十五岁,南海出生,赏金八千万贝利,人称“断门刀沃尔克”。 八千万的赏金,在乐园算得上是中等向上的海贼了,沃尔克也不是那种爱攀比的海贼,他海贼出道以来已经有八年了,八年前,他遭到属下的叛变,在他率人劫掠一个小岛时,看船的人开着他的海贼船跑了,还向海军举报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出海当了海贼但不善游泳,被海军给逮到,由于他的赏金太低,只有五百万,就被关在海军的拘留所里。 一次机缘巧合下,沃尔克成功脱险后,再次回到大海上的他痛定思痛,对当海贼以来的行为进行复盘。 在海军监狱的孵化器里,沃尔克得到了行业头部玩家的集体赋能,打破了旧有的技术壁垒,突破了思想结界,实现的犯罪理论的抽离透转。实现了对市场全面品类的归因分析,占据了制高点进行了产品迭代,准备实现生态位中的降维打击。 简单的说,之前当海贼太缺德,把被劫掠的人都杀光,搞到属下都看不下全跑了。 于是它决定换个赛道,当海贼人贩子。 并且他决定离开南海,因为当时传闻海军里有一男一女两个疯子经常追着海贼砍。 不得不说这是他当时最明智的选择…… 来到伟大航路后,他才发现来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这里。 沃尔克在乐园重新发家,劫掠村庄的同时附带拐卖人口,最近他还攀上了一个大人物,在七水之都把他的海贼船和运奴船相结合,改装出一艘海贼运奴船,日子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刚刚他完成了一单大生意,把整整一船的奴隶送到了海军的船上,海军,你没听错,那位大人在海军那里也有关系…… “嗯,我在听,你继续说。” 艾斯德斯坐在一个海贼冰雕上,看着趴在地上的沃尔克。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海军!”沃尔克抬头对着艾斯德斯大声喊道,“抓了我,那位大人是不会放——” 艾斯德斯一脚踏在他的脑袋上,高跟靴的鞋跟反复碾着他的额头。 “谁允许你抬头和我说话了?” “艾斯德斯,这个比利已经全交代了,你脚下那个海贼没用了。”安南从舱室里走出来,对着艾斯德斯说。 听见安南的话,沃尔克一脸悲愤,“又是部下出卖了我!” “是吗~”艾斯德斯故意拉长音调,“那你没有用了。” 腿脚用力,沃尔克感觉到鞋跟正缓慢插入他的额头,对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 “不要啊!!!我说我说我说,不要杀我啊。” 脑袋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说吧。”之前如恶魔般的话语此刻宛如天籁。 “哈,哈,加尔……是加尔。”沃尔克跪倒在甲板上,身体不断颤抖。 “你看看你,把孩子吓得都尿裤子了。”安南在一旁说道。 “贪生怕死的小人。”艾斯德斯冷哼一声,“真是脏了我的鞋子。” 安南走到沃尔克面前,弯腰拍了拍他的脸。 “接着说啊,加尔是谁?” “加尔……是,是一个奴隶商人,他向我购买奴隶,每个奴隶无论老弱病残都是一百万贝利。” “我见他出价豪爽,还帮我找人改造船只,就听他的命令,把奴隶运到这里与它交接,结果他居然能让了一艘海军军舰过来接这些奴隶。” “海军?”沃尔克突然发现了盲点,“你们是加尔派过来杀我灭口的对吧,告诉加尔,我还有用,我还有很多钱,实在不行我把我的钱都给他……” 安南起身回到艾斯德斯身边。 “奴隶商人?”艾斯德斯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世界政府不是早就废除奴隶制了吗?” “怎么可能完全废除啊。”安南按了按太阳穴,“只不过从明面上换成暗地里。” “像买卖非世界政府加盟国的人,世界政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还真是悲惨。”艾斯德斯指了指倒地的海贼,“这些海贼怎么处理?” 安南挠了挠头,“咱们的盘缠也不多了,开船的留下,回头押到香波地,其他有悬赏的绑了留下,没悬赏的扔了喂鱼。” “太血腥了,你自己干吧。”艾斯德斯撇了撇嘴。 “你会嫌弃血腥?” 安南掏了掏耳朵,“能再说一次吗?” “我说你个头啊。”艾斯德斯将字据拍到安南脸上,“自己看第二条,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必须听我的话。” “行行行,我做,我做。” “你们几个,把甲板上的血洗一下,看着怪瘆人的。” “掌舵的,老子认得海图,要是敢乱开,老子扒了你的皮,底下开船的,加把劲,怎么跟没吃饭似的,啊,抱歉,原来你们真没吃饭。还愣着干什么,给他们喂饭!” 十几分钟后。 安南走到船头,靠在船舷上,身旁的艾斯德斯看了他一眼,调笑道,“累吧。” “费嗓子。”安南说,“这样下去不行,有机会招个管家,要聪明的,省得我费口舌。” “继女仆后,你又要个管家,胃口越来越大了呢。” “那个奴隶商人,你不去追吗?”艾斯德斯问道,“居然还有海军参与其中,要不要向上报告?” “报告是要滴,但咱不能凡事都向上报告啊。” 安南打开电话虫手表,打了个电话。 “喂,是老大吗?嗯,是我,安南。我刚刚想起来,你把自由行动权给我了,要不把自主断事权也给我吧,这样我好开展工作啊。” 电话虫里沉默片刻,蹦出一句话: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