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舞当即一惊，连忙后退两步。 “你们这群魔鬼，我可不想跟你们打麻将。” 特别是一看到常容，段小舞就觉得自己在牌桌子上，像被常容拿捏的小玩意一样。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段成雄和常老爷子身边。 “爸，上次打牌，他们三个人就围着我一个人吃，我上次真是输得脸都没了。” 平时严肃认真的小段总难得在老父亲面前软了一回，向他求助，段成雄心里别提多美了。 “是吗？谁吃得最多啊？” 段成雄忍着笑问道。 这时候段小舞又不回答了，她走到常老爷子身边。 “外公，上次常容对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您可要好好说说他。” 常老爷子在工作上雷厉风行，但面对小辈，尤其还是段小舞这样事业有成的小辈，他是丝毫没有抵抗力。 “是吗？” 常老爷子看着常容，眼里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外公会打麻将，外公给你赢回来。” 常容看着段小舞左来右去地搬救兵，只在心里默默笑着。 常老爷子是老一辈走过很多地方的人，打麻将，下棋，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儿。 于是原本应该四个人打麻将，就变成了常容，松子，宋野子，各坐一边。 而段小舞的座位两边，还加了两张椅子。 左边坐着亲爹，右边坐着外公。 “先说好啊，这次要是谁输了，就去帮徐姨和张阿姨包饺子，不然就没有年夜饭吃！” 曾经在牌桌上唯唯诺诺的段小舞现在卷土重来，有了左右护法的小段总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 自动牌桌机完整地将牌吐出来，身边有两员大将的段小舞自然是作为庄家第一个摸牌。 常容以前在隔壁自家老宅也看到过家里有麻将机，估计外公是会打麻将的，但是一直都没有亲眼见外公打过。 今天他算是见识了。 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的筹码就几乎全都堆到了段小舞的身边。 左右护法在一旁，一个段氏集团老董事长，一个都城领导。 就坐在小段总身边给她拿筹码。 “哼，曾经失去的，今天起我要统统拿回来。” 段小舞坐在牌桌子前，扬起下巴得意地说。 松子和宋野子坐在对家，两人对视一眼，视乎都明白了为什么常容学麻将，一学会了就是绝杀。 就常容外公这牌技，这钱他不赚谁赚？ 就坐在段小舞身边，段成雄都没什么机会指导，只常老爷子一个，就能把其他三个人的筹码全都收到自己手里。 终于，在常容也输掉了最后一块筹码的时候，这局游戏结束了。 段小舞看着自己桌上这一大堆筹码，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行了，小厨娘们，去给张阿姨和徐姨帮忙吧，小段总要和两位老人家坐着喝茶去了。” 段小舞摆摆手，对其他三人说。 段成雄和常老爷子坐在她两边，满脸都是宠溺又慈祥的笑容。 忽然，后花园门口传来张阿姨的声音。 “小舞，段董，冯总来了。” 段小舞此时正抱着自己的筹码，看见站在张阿姨身边的冯一安，立马收起了刚才那放荡不羁的手。 她站起来，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然后看向冯一安。 “学长，新年好啊。” 冯一安冲众人微微一笑。 “段董，常爷爷，新年好。小舞，你也新年好，大家都新年好。” 他很周到地问候到了所有人，然后把手里的礼物交给张阿姨。 在看向宋野子的时候，冯一安只觉得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想着这是我回国之后过的第一个年，所以来段董家拜访一下。” “小冯啊，坐吧，一会儿一起包包饺子，吃个团年饭。” 冯一安礼貌地笑着，语气舒缓。 “不用了段董，我就是来拜年的，今晚我的父母也会从纽约赶过来，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一听冯一安有家人一起过年，段成雄也没有再多留。 他给冯一安包了一封红包。 段小舞亲自把冯一安送到门口。 “小舞，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家过年这么热闹。” 冯一安一边笑着，一边和段小舞一起往院子门口走。 段小舞轻生一笑。 “往年是没有这么热闹的，这不今年野子和松子都在吗，常容外公也特意赶回来过年，所以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冯一安点点头。 “是啊，人多热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过年才有氛围。” “学长过年也有家人陪伴，也挺好的。” 段小舞说完这句话，冯一安的表情有一丝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是……你别送了，快回去吧，你看常先生还在门口等你呢。” 段小舞回过头去，常容果真站在门口。 看到段小舞回过头，他又迅速转身往屋内走去。 “行，那学长你开车小心。” “嗯。” 冯一安弯身进车里，开车离开了段家老宅。 段小舞回到别墅内的时候，常容正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围在桌子前包饺子。 看见段小舞进来，常容低下了头，认真地抱着手上的饺子。 “你刚才站在门边看我呢？” 段小舞凑到常容耳边，有些调笑地问道。 常容摇摇头。 “没有。” “那我刚才怎么看到你在门口？” “我刚好路过，被你看到了而已。” 段小舞一笑，对张阿姨说。 “张阿姨，今晚常容的饺子不用给他调醋汁儿了啊。” “好。” 常容看向段小舞，被小段总拍了拍肩膀。 看松子和野子都在认真包着饺子，段小舞凑到常容耳边，小声道。 “跟我用一个蘸碟就行了，别吃太多了，已经够酸了。” 常容：“……” 众人都在包饺子，后面连常老爷子都加入其中了。 原因是看见常容包的饺子太难看，他准备手把手教教自己的外孙。 段小舞坐在一旁，她自然是不会动手的，谁让她打牌赢了呢。 一听常老爷子要亲子包饺子，张阿姨擀皮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把自己擀得最仔细最好的一块皮给了常老爷子。 众人都盯着常老爷子的手，只看他这么一捏，再那么一捏，一个好看的饺子就包好了。 “哇，外公，您怎么什么都会啊？” 段小舞和宋野子都忍不住惊叹道。 常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说。 “以前在公社那会儿，一个大队一起吃年夜饭，常容外婆就把我教会了。” 常容在看着常老爷子包出第十个饺子的时候，自己终于包出了一个能看的。 众人都在包自己的饺子，常容突然起身去了一趟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