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没同意，什么玩意儿，整天整个病病殃殃的样，我那时候才十八，天天拿眼睛狭的我，有一回还摔我面前，我立马就跑开了，一眼都没瞅，太吓人了，我当时就想，走两步道都能摔，这身子骨要是娶回家，我还能吃上肉吗，家里的钱还不得给她瞧病啊。”周军现在想想就后怕。 幸好当初自己眼神好，要是真把这玩意儿整回家去，那都得让那娘们儿食髓吸骨，死了都得戴带色的帽子。 罗雅“……”合着肉跟媳妇儿，还是选择了肉？ 不过要是搁自己，那肯定也是选择肉。 “你俩咋出来了？”王玲看到两人有些意外，尤其是一根柴火都没拿。 “里面不知道啥动物叫了两声，周军害怕就出来了，咱们就在边上整点得了，里面太危险了。”没等周军说话，罗雅先说了。 王玲“……” 李东草“……”该不会是罗雅害怕吧？周军长得也不像是害怕的模样。 周军没说话，低头默默捡柴。 大约也就二十分钟，突然远处传来了动静。 罗雅并没有动，余光瞥了过去，是王娟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王娟看到几人有些意外，随后注意到周军，眼睛微微上挑，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嘴。 看几个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现了自己的事，而且已经让杨万成从另一侧下山了。 “我们捡点柴，省的冬天遭罪，娟姐干什么来了？”几人都没说话，李东草回了一句。 主要是大家都不熟，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人家都主动开口了，不回答也不好。 “听说山上有秋梨，想着过来摘几个给淘淘吃，也没摘到，你们捡柴吧，我先回去了。”王娟说着叹口气，然后故意走的周军那边的路， 周军瞥到王娟的举动，同一时间走向了罗雅那边。 王娟见此撇了罗雅一眼，随后眼神轻蔑的挑了一眼，直接离开。 罗雅倒是没看到王娟这一眼“你就这么怕她？”罗雅被周军的举动逗笑了。 “我这么优秀，万一她黏上我怎么办，刚刚她可拿眼睛夹你来着。”周军比较在意那一眼。 “夹就夹呗，又不少块肉，不是你真是大学生，你也没大学生的气质啊？”罗雅真的很好奇。 “大学生啥气质？戴个小眼镜，说话跟没吃饭似的，没事儿再拽两句词？”周军是在不是想不明白大学生还能有啥必须得的气质。 罗雅“……”总不能说是清澈的愚蠢吧。 “我的大学跟老早以前的大学不一样，我的大学是推荐上去的，也不教叽叽歪歪的歪诗，除了运动就教点真本事。”周军解释给罗雅听。 周军是知道以前那些大学生的，说话都得拽两句词，然后没事儿就诗和远方啥的。 几人说着话，一天的时间，打了五捆柴，杨东军他们的灶台也搭上了，周军打的两捆柴，说要给罗雅她们，三人没要。 “你自己的打的你自己留着，我们靠我们自己。”罗雅直接拒绝，不能平白占便宜 吃过晚饭，天气凉快点时罗雅拿出斧头想把自己的柴火剁一下，要不然支楞巴翘的不好放。 “罗雅，还是我来吧。”王玲看着罗雅那白嫩嫩的小手，有些不放心，说着就想去抢斧头。 “我适合干这个，要不然以后柴火都我剁，你俩帮我做鞋怎么样？补衣服我也补不好。”罗雅攥着斧头没松手。 王玲薅了一下没薅动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那也行，这都不叫事儿。”小丫头劲儿咋这么大，这才多少天，难道是在家时吃不饱？ “那我们坐在这儿陪你。”王玲说着去屋里取出笸箩。 本来王玲是没有笸箩的，是罗雅用芦苇杆给编了一个，虽然说不太好看，可王玲也宝贝似的天天用着。 李东草见此也拿着自己的笸箩出来坐着。 周军看了站在庭院里打拳。 “周军哥，我能跟你学两下子吗？”孙耀威看着周军打的虎虎生威，不由得满眼的艳羡。 “行，要是学了每天得跟我一起锻炼，你能吃苦吗？”周军恰好觉得自己一个人有点尴尬，如今枕头自己跑来了哪有扔出去的道理。 “能，能，只要能跟你练，啥都能。”孙耀武连忙点头。 几人仿佛在枯燥中找到了一丝乐趣，随后县里组织挖河修桥，知青点好多人都报名去了，罗雅没有去。 而是继续去县里瞎逛，成功找到了黑市突破口。 那时候天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早晚都需要穿上毛衣或者夹袄。 罗雅让王玲帮忙做了一顶类似雷锋帽那种的帽子，然后鞋里鞋增高垫，长裤子，整个人看起来高了五六公分，又特意把腰缠起来点，这样看起来，就不显胸了。 说话又注意一点，虽然不那么像男的，却也不像女的。 突破口是县里的一个大娘，罗雅亲眼看到一个大娘跟做贼似的从一个胡同里出来了。 想着也过去看看，到了里面，还有人拦着。 “干什么的？这不让走。”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拦住罗雅。 “小兄弟，我这想看看。”罗雅说着往半大小子手里塞了一毛钱。 “赶紧进去。”半大小子赶忙把钱塞进自己兜里，还顺带嫌弃的推了罗雅一把。 罗雅手上也挎着一个大筐，上面用破衣服盖着，学着大家弓着背，低着头，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一旁。 最后找了一个角落里，学着旁边往地上扔一根鸡毛的人，自己扔了一块土豆皮，一块地瓜皮。 其实这种东西目前并不值钱，罗雅空间里也不多，一样就十多斤，可是旁的东西也拿不出来，想着啥时候还是得去后山一趟，弄点肉。 在角落待了小半天倒是过来两个人看罗雅的土豆地瓜的，结果一拿出来也就婴儿拳头大小都嫌小。 最后罗雅也就放弃了，拎起箩筐打算离开。 “今晚出货。”突然听见角落里两个人在交谈。罗雅留了个心眼儿，记了下那个人的特征，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离开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换了套行头，从另一处矮墙那翻过去，这样就到了那两人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