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药(1 / 1)

“朕今日见了赫溪曲。”容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提赫溪曲,提了之后便是微愣。第035章别忘了你是皇后容启自己入了座,入座之后到也是自然了一些,摆弄着碗筷自己夹菜。“皇后便不好奇,赫大人与朕说了什么嘛?”容启耐不住这般悄无声息的模样,往日在各宫吃饭,从来都是叽叽喳喳说到个不提,虽说有些许的不耐烦,却也听着觉得热闹。这会儿一声不啃,又觉得太冷清了一些。“想来是朝中大事,臣妾问了也是白问。”乔楚戈用干净的筷子,给容启递上了一块油焖的茄子。“他让朕不要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接发妻子。”容启低笑着说道,等待着乔楚戈的反应。乔楚戈这趟到是没让容启失望的,方才淡定自若的神色自然消失不见,这会儿惨白着一张脸,抿紧了薄唇,眉梢紧蹙。“朕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朕的后宫,都得轮上朝中大臣来关心了。”容启吃掉了那块茄子,却依旧不见乔楚戈再动筷子,便是自行动手。乔楚戈沉声一叹,她尚且还想不通容启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这会儿便是能够看得明白了,容启是因为赫溪曲来的。至于,赫溪曲到底与容启说了什么,既然值得容启亲自跑过来一趟,却是猜不准了。“赫大人与臣妾相识七年,臣妾一直视若兄长,想来赫大人不过是见着哥哥就不在皇城,也不过是担心臣妾罢了。”乔楚戈暗自的松了一口气,却也明白自己这般说辞,是连自己的都不能够相信的,更不要说容启信不信了。容启饶有兴致的看着乔楚戈,却见着乔楚戈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便不再在此多做计较。“乔衍替朕外巡,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前两天回话,说的至多再过五天便能回来。”往年乔衍在外奔波也是常有的,这一趟却是一去半年,是从来没有过的。往日容启如何会来告诉乔楚戈乔衍什么时候回来,今儿个大抵是抽空说一声罢了。“皇上。”乔楚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缓缓起身,而后跪在了容启面前,“臣妾想出宫。”“什么?!”容启在听到乔楚戈说的话之后,便是直接拍了桌子,高声喝道。之后才察觉自己失态,蹙眉的看着乔楚戈的神色,便是冷声说道,“你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臣妾不过是想回家中等哥哥回来,哥哥是臣妾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乔楚戈的确是想出宫的,见乔衍是为其一,至于其他的,容启不需要知道,亦不能够知道。容启不知为何自己是松了一口气的:“起来吧,不过是出宫而已,回头乔衍回来你随朕一道去。去城门口等他吧,早点见着。”“可……”乔楚戈还欲在说,到了是停了下来,只道是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乔楚戈心不在焉,容启吃的也寥寥几口,原本以为容启是吃完了该离开了,却没想到容启竟然当真是要夜宿端宁宫的。“赫侍郎有一句话到是没说错,你乔楚戈朕接发妻子,夫妻之间是不该如我们这般疏远的。”容启淡定自若的说话,惊得乔楚戈差点没摔了手中的碗筷。她可不相信赫溪曲会和容启说这样的话,抬头眸色镇定的望着容启:“陛下说的话,可当真?”第036章你没听懂朕的话容启不容反驳的眸子看向了乔楚戈,在乔楚戈以为这人又该要喜怒无常的时候,却见着容启勾唇一笑:“小歌儿几时见过朕开玩笑的?”小歌儿?乔楚戈的眉眼不觉一条,这称呼都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容启却突然之间这么喊自己,由不得不让乔楚戈觉得心惊。却又想不通醉经还能够发生什么事情?难道当真是因为赫溪曲的一句话?还是为了……“皇上,兄长面前,臣妾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乔楚戈福了福身,“皇上既然是要宿在端宁宫的,臣妾去暖阁歇息一夜便是了。”容启看着乔楚戈转身就走的架势,瞬间黑了一张脸,扬手直接关上了房门:“你没听懂朕的话?”乔楚戈看着自己眼前突然被关上的房门,发出来的巨响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时候容启却已经到了眼前。外头候着的尺素原本是想要上前查看的,却叫一旁的和顺给拦下了不让,只能够是站在外头干着急。两指捏着乔楚戈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楚戈被自己强迫抬起的脸:“乔楚戈,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嘛?”乔楚戈寒着眸子望着容启,然后突然之间便低笑出声,自己扬起了头最终脱离了容启手指的桎梏:“我的陛下,如今臣妾不求了,您现在这般又是何必呢?”容启望着乔楚戈的双眸,那双眸子冷静的叫他心慌。往前容启在这双眸子里面看见过太多的东西,爱恋、缠绵、不甘……而如今却似乎什么都不剩下了,又好像什么都还在似得。乔楚戈看着容启的模样,却突然的释然,越过了容启走回到了床榻边上。容启皱着眉头转身去而看,便见着乔楚戈站在那灯火阑珊的地方,身后是睡榻暖帐,身旁是云锦薄纱,偏生是叫这灯火明灭的地方生出了朦胧之色。腰间佩这的宫绦落了地,上面编系着的珠玉落在地上,发出了沉稳的声响,仿若擂鼓击在湖海而后荡起了一片涟漪。外袍自肩头落下,落在了脚边……容启紧缩着眸子看着乔楚戈站在那里,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件一件剥落她自己的衣裳……“停下!”容启低声冷呵了一声,却见着乔楚戈充耳未闻的神态,眼看着最后一缕要从身上落下。容启快步的上前,扯下了床上的被褥直接裹在了乔楚戈的身上。乔楚戈仍旧是弯着眉眼看着容启,微微上扬的嘴角。“够了!”容启冷声的呵斥,乔楚戈却置若罔闻,“朕让你不要再笑了。”乔楚戈看着容启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之间便咧开了嘴,笑的更加的欢腾,大口大口的鲜血却源源不断的从乔楚戈的嘴里面涌了出来。“不许再笑了!”容启的手掌掩住乔楚戈的嘴,血却从指缝间不断的流出,容启厉声的喊道,“传太医!给朕传太医!”尺素一把挣脱开了被和顺捏着的手腕,而后直接推开了房门进去,瞧见的便是乔楚戈笑弯了一双眉眼的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单,嘴角却不断的流出鲜血。尺素慌乱的跑到了梳妆台,翻箱倒柜的找药,却越急越稳不住手,颤抖着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弄得散落了一地。珠玉落地,断了线滚落了一地。第037章明一早便是死期“尺素……”乔楚戈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却没开一口便有更多的鲜血流出,“不在那儿。”尺素猛然的转过身,扑到了床头:“娘娘,药呢,你将药放到哪里去了?”“……”乔楚戈想要说法,可喉间全叫反涌上来的血堵着,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将双眸牢牢的锁着博物架的锦盒上。尺素连忙起身去拿,锦盒内只放了小瓷瓶,尺素解开了红塞倒药,却是倒空了也就只剩下三颗了。敛下了慌乱的神色,倒了水方才走到乔楚戈的身旁,将药捏在手里而后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乔楚戈的嘴里,强行灌了水下去。尺素连忙伸手,捂住了乔楚戈的嘴,免得她将药一柄给吐了出来。“你给她吃了什么?”容启冷着眸子站在床边,看着乔楚戈歪着头躺在那里,嘴角的血已经被擦去,鼻尖却还弥漫着萦绕着一股股的血腥气。“药。”尺素甚至是连头都没有会的,跪坐在床边,看着乔楚戈的模样,“还望陛下,请外头候着的太医回去,娘娘的病,他们治不了。”“她几时得的病?什么病?”容启一直以为乔楚戈这些年不过是身子不好而已,到了冬天足不出户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凶险的。方才那模样,如若任由血一口一口的往外涌,哪里有那么多血给乔楚戈吐?“积郁成疾罢了,娘娘睡过一夜便可安然无恙,陛下不必过于介怀。”尺素回答的仍旧是恭恭敬敬,却是不曾回头,言语无碍却是冷淡的很。容启蹙眉看着床榻上的乔楚戈,再看了一眼坐在床榻边上的尺素,冷声道:“这是朕……”“如果陛下想明日一早,娘娘醒来便是她的死期的话,陛下大可留在这里,娘娘为何今夜吐血,娘娘为何久病成疾,皇上心里难道不清楚嘛?”尺素猛然回头,那双眸子阴冷的看着容启。容启最终也不过是冷哼了一声,而后拂袖而去。只是这守在外头的太医,最终却还是留下了。晴婷听闻了动静慌忙赶过来,便瞧见尺素冷着眉眼歪坐在床榻边,乔楚戈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可是这鼻尖怎么都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足以让晴婷明白方才都发生了什么。“尺素,娘娘可是好些了?”晴婷小心的走到了床边,而后伸手扶着尺素站了起来,“既然是吃过药了,想来明早起来便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没事的。”“药没了。”尺素将怀中藏着的药瓶递到了晴婷的面前。晴婷面色骤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尺素。往日,这药从来都是备下足够的量的,怎么会没了?是算错了日子?还是乔楚戈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加大了药量?!“没事的,应当不会有事的。”晴婷将药瓶从尺素的手中接过,而后收到了锦盒里,“少爷过两天就回来了,少爷能够弄得哦这个药的,不会有事的……”晴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尺素,还是在麻痹自己。第038章太医诊脉有所疑天将亮起的时候,尺素方才从寝殿内出来,眼底一片青灰,想来是不曾好生歇息的。却见着太医矗于大堂之上,分明是一副摇摇晃晃再也站不住的模样。“太医昨夜一夜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尺素缓步行至太医身前,柔声说道。太医慌乱之间立即醒来,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眼前宫女打扮的人,连忙是站直了身子:“不知娘娘身子如何,还是让下官前去诊一诊脉才好,否则下官委实不知该如何与陛下回禀。”尺素自然是不可能叫太医去的,虽说宫中太医必然查不出是什么毒,却是能够知道中毒了的。太医知道了,皇帝就知道了,届时只怕引来更多祸端。“娘娘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太医不必挂心,只是看着凶险了些却也并无大碍。”尺素低声答道。太医如何能信,若不过急火攻心并无大碍,昨儿个皇帝怎会让和顺来叫?必然不见得说的那般简单:“若只是急火攻心,尺素姑娘容老夫看一眼又能如何?想来必然伤身,娘娘身子金贵,待老夫仔细诊过脉后,方可开方调理……”尺素见着太医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便是无奈一声长叹,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太医,这宫里头的事情您在宫里头伺候了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清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吗?”“尺素姑娘,方才娘娘说,既然太医挂心,便请太医进去吧。”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柔声说道。尺素心下微愣,却也不好再拦着,只得是满脸忧心的望了太医一眼,而后躬身道:“还请太医随奴婢移步殿内。”太医心下略显慌乱,这般模样却当真是显得寝殿内有什么不得让人知晓的一般。尺素请了太医停步,而后快步上前,微微挑起了床帐,略微诧异过后连忙放下:“娘娘,太医到了,可是醒的?是否请太医上前诊脉?”芊芊玉指缓缓挑起床帐的边缘,动作是极缓的,仿若无骨一般显得十分吃力的模样。“太医,还请上前几步。”尺素恭敬的接过太医递上的脉枕,小心的安置于手腕之下,而后取了一方丝巾搭放与手腕之上,便是退至一旁。太医微有错愕,拂过留着的长须,而后神色疑顿的看了一眼床榻,自然是瞧不见里头的模样,只是隐约能见着一人而已。“太医,娘娘的身子,可有无大碍?”尺素见着那太医半响不曾将手拿开,便是出言打断了太医。“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健康的很,想来正如尺素姑娘所言,昨儿个不过急火攻心罢了。”太医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放下了手,“待下官开一滋补的汤药,连服三日即可。”尺素将太医引到殿外,亲自研磨,请了太医写下方子。“尺素姑娘。”太医见着尺素将方子交于小宫女,差遣了去太医院抓药,便是出声,“娘娘往日都是用的什么汤药调理,方才下官诊脉着实是瞧不出来昨日有急火攻心。按理说,这脉象因当是……”“太医,尺素不过是个宫女,便是未曾如果也不过是乔侯爷府的女婢而已,虽得主子赏识识得几个字,却是半点不懂这脉象医理的。娘娘往日服用的汤药,均是未曾进宫前请了云游的郎中开的药,尺素亦是不懂的。”尺素恭敬的答道,“若是没旁的事情,太医便早些回去歇着吧,昨儿个熬了一夜委实是辛苦了。”尺素自袖袋中取了一锭银子,而后交于太医怀中。第039章查不出有何不妥待到那太医离去之后,尺素方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到了寝殿之内,便见着晴婷正小心翼翼的将乔楚戈扶着从衣柜中出来,尚且还穿着白色的中衣,面色更加是惨烈的苍白。“娘娘!”尺素连忙上前,扶着另一边,帮着将乔楚戈扶回到了床榻之上躺下。刚才代替乔楚戈诊脉的是晴婷,怕两人均躺在床上叫那太医觉察出了端倪,便藏身与衣柜之内。“那太医是陛下的人,不可不防。”乔楚戈沿着床榻半坐着,在尺素要出声告诫之前便叫尺素将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娘娘,药呢?”尺素看着乔楚戈的模样,终归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原本……”“无妨,哥哥过两天就回来了。”乔楚戈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叫哥哥多准备一些就是了,这药放着也是放着,吃了就吃了。”瞧着乔楚戈这说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尺素到底是无奈,想着自己说什么乔楚戈都是不会听得,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娘娘这段时间莫再思虑其他,放宽心,将身子养好最是重要。”乔楚戈也明白自己这身体怕是不能拖着的,便是点了点头。“陛下那边,奴婢自是知道该怎么回话。”尺素掩了被角,乔楚戈终于是放了心,而后便是歪着头沉沉睡去。话说那太医离开端宁宫后,便是赶去了凌烟阁,皇帝尚且还是早朝,故而等候了片刻方才等到。“皇后的身子如何?”皇帝是下了早朝听闻太医过来回话便是匆匆忙忙过来,沉着脸询问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脉象略显古怪。”太医据实以答,“依脉象来断,娘娘的身子该是不至于若宫中传言的那般孱弱。让蔡问过端宁宫宫中宫女,只说是往日调理用的药均是未入宫前请了江湖郎中给开的药方。微臣才疏学浅,委实是查不出来娘娘有何不妥。”容启听罢,紧锁了眉头。昨晚那边模样,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说皇后身子并无大碍?”容启冷着声音反问。“……”太医迟疑了片刻,却终归是答了一声,“是。”“罢了,退下吧。”容启挥了挥手,叫和顺送了太医出去,手指不觉得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的回荡在房中,“和顺,去端宁宫。”和顺这会儿才刚把太医送出去呢,便听见了容启说话,连忙是赶了进来:“陛下可是先换身衣裳?”容启直接便是朝着外头去了,和顺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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