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的东西，东方羽哪里会说不好，他点点头道：“好，你做的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放心吧。”明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只是为了骗骗女孩子的，不过金玉烟还是十分高兴，歪着头瞧着他道：“真的吗？没骗我？”东方羽和金玉烟玩这种你问我答的小孩子游戏别提多顺手了，他点头一笑道：“自然是真的，若是骗你，准叫我不得好死。”金玉烟一听，赶紧去捂他的嘴，对东方羽道：“说什么呢，做的这么丑，万一你哪一天看不上了，我又不要你死。”东方羽赶紧乐呵呵的点头一笑道：“是是是，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随着婚礼大致日子的确定，金玉烟也不大有机会能出门了，但是她还是抽了个空儿，去找了一趟碧玉。她还住在烟雨小铺，金玉烟再见到碧玉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冲着碧玉笑了笑。看到金玉烟过来，碧玉倒是若无其事的，仍旧像从前那样，擦了擦自己的手，请金玉烟坐下，然后给金玉烟倒了一盏茶。金玉烟抿唇一笑道：“这两天有些忙，过来的少了些，碧玉姑姑最近怎么样？”听了她的话，碧玉对她笑了笑道：“总归还是那个老样子罢了，对了，还没恭喜大小姐，和东方小王爷的事情。”金玉烟抬头看了一眼碧玉，垂首一笑道：“姑姑别取笑我了……”碧玉听了金玉烟的话，伸手覆上金玉烟的手道：“这怎么能叫取笑呢？大小姐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要是夫人还在世的话，看到您这个样子，应该也会十分欣慰的。”不提金夫人倒还好，一提起金夫人，金玉烟心里就五味杂陈，看着眼前的这个碧玉姑姑，她想起柳依依同她说的那些话。可疑之处是有的，可是若是说坐实了碧玉就是三姨娘的人，倒也不大确定，金玉烟想了想，索性直接了当的对她道：“我前些日子不在京城，府上出了点事情。”碧玉一脸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看向了金玉烟道：“什么事情？”金玉烟抿了抿唇，对碧玉道：“三姨娘，因为意图谋害柳氏腹中的胎儿，被父亲关起来了。”如果这个碧玉真的是三姨娘的人，那么不用金玉烟说，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了。碧玉眼中倒真是没什么波澜，听了金玉烟的话，淡淡一笑道：“是吗？当初的时候还真的没看出来三姨娘是这样的人，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和一个小姑娘争宠不成？”金玉烟摇了摇头，对她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看父亲对她还有情分，只是关起来而已，倒也没有要发落的意思。”碧玉应了一声，看向金玉烟道：“大小姐，其实您是要出阁的人了，这相府后宅的斗争，您少理会了，到时候嫁出去的女儿，还管这些做什么。”金玉烟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怔住了，随即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还有疑点。”碧玉表示有些疑问，不知道金玉烟所说的疑点是什么，金玉烟看了一眼她，对她道：“关键是这次害柳氏的手法，和当年害母亲的一模一样……”话还没有说完，碧玉就猛的打断了金玉烟的话道：“不可能！当年对夫人的手段，没办法再使到别人身上去。”金玉烟挑眉看着有些激动的碧玉，很有兴趣的样子，对碧玉道：“是吗？玉姑姑就这么肯定？我倒是觉得乔氏有些可疑。”碧玉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金玉烟道：“奴婢也不是很肯定，不过现在府上的这些人，恐怕没人记得当初夫人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大小姐不要听底下拿起子人胡说八道，安心待嫁才是。”金玉烟状似无意的对碧玉道：“柳氏很奇怪，她也对花粉过敏，而且据说当时被查出来害柳氏的药中，查出了百合，既然二姨娘已经死了，还有谁会继续用这种手段呢？”碧玉看了一眼金玉烟，十分笃定的道：“那和当年夫人的手段不同的，那时候夫人并不是因为过敏，而是中毒……”说着说着，她忽然停住了嘴，知道自己是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果不其然，金玉烟瞪着碧玉道：“玉姑姑当初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碧玉对上金玉烟的眼睛，仍旧强自镇定的样子，对金玉烟道：“是我一时说错了话……”金玉烟已经不给她分辨的机会，而是瞧着她道：“玉姑姑瞒我还要在瞒到什么时候？”碧玉没有回答，金玉烟替她道：“其实玉姑姑你是三姨娘的人对不对？你故意让我信任你，借着我的手，替她除去了乔氏，对不对？”面对金玉烟的疑问，碧玉张口不言，金玉烟又道：“当初母亲身边真正的碧玉在哪儿？是不是早就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听了她这句话，碧玉反而笑了出来，对金玉烟道：“大小姐其实说中了一点，不过您没猜准的是——奴婢的确是金夫人身边的人。”金玉烟有些没反应过来，讷讷的道：“那你为何还会……你是三姨娘派去母亲身边的卧底？”碧玉点了点头，对金玉烟道：“不错，正是奴婢。说起来，夫人会毒发，还有奴婢的一点功劳呢。”金玉烟看着碧玉坦然承认的模样，竟然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来，更加生气，对碧玉道：“你为何要这样做，母亲哪里待你不好了？”碧玉冲金玉烟笑了笑，脸上有些凄然，还有一点嘲讽：“夫人待奴婢都很好，奴婢当初下手的时候，也是于心不忍的，不过……”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继续下去，金玉烟怒道：“不过什么！”碧玉缓了缓，吸了一口气：“不过我本来就是李氏身边的人，我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是她带我进了相府，就算是夫人对我再好，我要听的人，始终都是小姐啊。”金玉烟凝住了眉头，似乎没明白碧玉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喃喃道：“你说的……你说的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了她的话，碧玉对她嘲讽一笑道：“金夫人这个人，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凭着利益就能够邀买人心，她其实是打错特错……”金玉烟没给碧玉说完话的机会，上前一步道：“李氏为什么要害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