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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手可热？
只手遮天？
不存在的。
对于张庸来说，他永远喜欢冲在第一线。
喜欢面对面抓捕日谍。
喜欢亲自将日谍的钱财搜出来。
喜欢亲自上手拷打。
张庸不知不觉的代入日寇角色。
上面都是一些看起来相当高级的公馆。估计造价不菲。
“你是什么人？”
“报仇！强迫他们将吞下去的都吐出来。”
“我在听。”
摇摇头。
将脑海里面的杂乱思绪驱逐。
他们如何威胁财政部？
财政部背后是孔家，还有宋家，谁能威胁到他们？
单纯是股票亏本那么简单吗？
反正搞不懂。也就懒得问了。你说怎么做吧。
“然后呢？”
两全其美的办法是没有的。
其他人都是没资格的。杨丽初就是个女官。给宋子瑜打个下手可以。其他都是一群身份见不得光的。
这两个人，每一个，都能收拾王亚樵。关键是否值得。
他请张庸吃饭。就在和平饭店。
张庸错开话题。
两千五百万？大洋？你们不是开玩笑？
“什么卷？”
贝当路20号，是妥妥的法国人地盘。你在法国人的地盘上开枪，可没有那么容易善后。
“你是跟着孔凡松来的？不错，跟踪术很高明。”
如果自己阻挡了她的财路，真不好说。
“但是……”
或者说，是财政部非常恨这些人。要赶尽杀绝？
奇怪，单纯是股票亏了，至于这样？
“帮我看看这个。”
“哦……”
虽然他外号刺杀大王。但是，他的综合实力，还不如张啸林。
“差不多吧。这种事，她是女主人。当然是她拿主意。”
他要杀人灭口。赶尽杀绝。掩盖当年的某些真相。而王亚樵却是要揭露真相。
“找到那些人……”
无论是谁，亏了几百万，都不甘心好吧。肯定要起兵反你！
“去年，发行了一些库券，有些人亏了，于是不甘心……”
“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在贝当路20号里面，杀了一个非日本人。然后担心事情败露，于是杀了一个自己人搪塞？”
他在等人。如果对方是来找他的话。
张庸还是第一次在和平饭店吃饭。所以，表现的非常低调。
很可惜，等了半个小时，对方都没有动静。他只好站起来。出门。
“哦……”
但是搜到一个信封。拿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一些隐约发黄的凭证。
现在的他，表面上已经是泥足深陷，和宋家严密捆绑。
那个什么陈家，则是凑数的。陈家两兄弟，都是给蒋、宋、孔打杂的。
“这是库券。你没见过吗？”
“那你还是去找子瑜吧。我听她的。”
张庸明白了。
背后有枪顶着。
“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快下班了。”
他的心思也不可能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满足基本生理需要即可。
张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王亚樵王先生。”
“枪杀。十二枪。全部打中要害。”
“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这辈子都很难改正了。
“工部局直接命令我过去的。影佐祯昭想要阻拦，但是被骂了。”
默默的查看随身空间里面的烽火令，它和股票亏空有关吗？
没有立刻离开。
“凶手是谁？”
“他买了三百多万的库券。最后全部搭进去了。”
“你们被吞了多少？”
张庸暗暗疑惑。
“就是以关税为担保的库券。最早是宋部长提出来的。”
“不知道。没说要抓凶手。”
孔部长也是只有一个。没人会搞错。
“应该没有那么多。但是也不会相差太远。手法非常高明。被收割的生灵涂炭。”
唉。果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这件事，水很深。”
“这得多少钱？”
日本人到底杀了谁？
“那你暂时呆在龙华机场，先不要出任务吧！”孔凡松说道，“日寇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到龙华机场去对付伱吧。”
“难怪。”
但是，小心谨慎，安全第一。任何时候都不为过。
“简单的说来，就是他们投资股票输了，然后不肯认账。”
“那不行。”张庸摇头，“这里是华夏国土，我才是猫！”
“请。”
的确没有武器，地图也显示没有。
在疯狂砸钱以后，鲍勃似乎已经在工部局里面拥有了一定的话事权。至少，能够让影佐祯昭无法肆意胡来。
非得开枪。枪声那么响。根本无法掩饰的。
这还是动用了英国人的海上力量。才顺利登陆崇明岛。
“那我真的去找子瑜决定了啊！”
但是这次购买意大利飞机，直接绕过了孔家。搞不好，孔家觉得他碍事，想要做掉他。
他于是识趣的张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呦西……”
张庸伸手接过一些相片。
都是全副武装。人数足足三十人。
更加不要说是杜月笙和黄金荣了。
“最近租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我就当做是夸奖了。其实都是运气。”
张庸暗暗皱眉。他相信栗元青是不会搞错的。栗元青是推理高手。
“所以，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人，不惜向王先生负债，也要找人讨回公道。”
张庸暗暗皱眉。
在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张庸迅速转身，从旁边的走廊往回走，借助地图帮助，绕到目标背后。
永远闭嘴啊！
看来，孔凡松非常恨这些人。
“他们要做什么？”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
这一次，日本人绝对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这个窝点，废了。
直接埋在地下？
孔凡松笑吟吟的。
“我检查过死者身上的弹头。总共十二颗。都是勃朗宁1935手枪射出来的。你知道，这把枪，弹匣容量是十三发子弹。为什么只有十二发？我的判断是第一发子弹，打死了另外一个人。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又连续开枪，杀日本人自己。将子弹全部打光。这样，外人就无法判断枪声到底是几声。”
张庸缓缓摇头。
对黑暗的内斗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目标正疑惑的判断要不要继续跟上去。忽然发现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会有期。”
可是，关库券是什么鬼。完全没印象。
“快走！有人来了！”
“让他们永远闭嘴。”
“他？”
有些奇怪。
栗元青非常肯定的回答。目光锐利。
红党的铁扫帚一来，无论什么牛鬼蛇神，统统完蛋。
“你走吧！”
也对。这种小恩小惠，老蒋夫妇都玩的很溜的。
“宝昌银行的董事长。我叫巩正邦……”“谁给你的勇气？”
“红党？”
来到贝当路2号。果然，看到很多法国士兵。
“本来，愿赌服输，是股票市场上的规矩。但是他们输了，不肯认，还想找机会扳回来。又不敢正面较量，于是在背后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此时此刻的日本人，还没做好和英美开战的准备。肯定不愿意发生直接冲突。
“什么？”
分量不够。真的。他没什么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其实自己和孔家的关系，还没交恶到这样。
“孔方兄，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主动掏钱给自己和宋子瑜修个小公馆？说的轻松。
张庸老老实实的表示。其实不是很想听。
“倒也不是。但是，他们一直在捣乱。暗中的。隐藏的。”
栗元青接过来，扫了一眼，然后默默的叹息一声。
张庸就知道麻烦来了。
“那就凭你的良心处理吧！”
停车。
“鲍勃。”
“没错。就是这样。”
忽然心思一动。有一个红点靠近贝当路。
张庸坦然回应。
和宋家捆绑，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和孔家捆绑。蒋、宋、孔三家，本来就是扯不断理还乱的。
到底是谁，进入了日寇巢穴，然后被杀。到底什么原因，逼迫日寇在贝当路20号杀人。
“事实上，里面还有一个死人。不让我看到。但是，可以肯定，不是日本人。”
闲聊一会儿，孔凡松告辞离开。账单早就有人支付过了。
这个人刚才一直在默默的注意着他。
“什么？”
“我没听明白。”
就在和平饭店里面乱转。故意让目标跟在后面。
“难怪……”
“真的。”
“那个崇明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早知道，我自己带人上去了。”
卧槽。资本市场真是恐怖如斯。难以想象。须知道，那是2500万大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