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被嚇到。
這個汪兆銘,可不是一般人。
得罪汪兆銘,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張庸這樣做,簡直是太冒險。
“我就隨便問問。”
“嚇死我。”
“汪繼昌有錢嗎?”“杭州的幾個大碼頭,都是他掌控的。你說有沒有錢?”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只要目標有錢就行。
最怕的就是石頭裡榨不出油來。
那就白忙活了。
悄悄的給汪繼昌做標註。
現在他的地圖標註數量似乎沒有限制了。
除了使用數字,也可以直接使用人名。只要對方再次出現,他就知道。
汪繼昌,非常重要。有機會必須單獨處置他。
但是現在,這個傢伙的身邊,人多勢衆。他也沒有充分的證據。只能先放着。
打道回府。
帶着麾下特工回到花橋酒店。
讓楊麗初回去睡覺。其他人安排好警戒。抓緊時間休息。
張庸依然帶着老白,去找江國虎的晦氣。
要過年了。要殺豬賣錢。江國虎就是要被殺的那頭豬。
地圖顯示,江國虎還活着。
來到井口邊。朝下看。呵呵。江國虎似乎氣若游絲了?
於是拉動繩索,將他從井水裡面拉出來。
江國虎終於是慢慢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以爲自己是來到陰曹地府了。但是很快又看到張庸。頓時渾身一陣激靈。
糟糕!
這不是陰曹地府!
張庸在!
他不可能在陰曹地府!
完蛋……
對方居然又回來了。
老白端來一碗溫開水,給江國虎灌下去,免得他真的死了。
果然,一碗溫開水下去,江國虎勉強回覆了一點點精氣神。
“江老闆……”
“你休想……”
“我看到汪繼昌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汪繼昌……”
“對。”
“我們有合作。你說什麼?”
“他也是日本人。”
“啊……”
江國虎艱難的迴應着。
因爲在井水裡面凍太久,他的思維都被凍住了。
哪怕是現在,思維也是緩慢的要命。
“馬上就要過年了。想問你要點過節費。”張庸繼續說道。
“你……”江國虎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後面還有兩個字。但是一口氣接不上。
卻是離開相對暖和的井水以後。被外面的寒風一吹,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感覺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正在快速被凍得冰硬。
脖子裡面的水,還有靴子裡面的水,也在結冰。
難受……
刺骨……
張庸也不說話。轉身,進去客廳。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後院的門口裡面。將身上的大衣裹緊了。
唉,這該死的鬼天氣。爲什麼杭州也會這麼冷?這裡又不是天津衛。幸好,外面的寒風吹不到他。但是可以將江國虎吹得瑟瑟發抖。整個人彷彿篩糠一般。
老白去煮開水。沒有電。但是有廚房。用木柴燒水。
安靜。
張庸慢條斯理的坐着。
他在內心的等。等江國虎崩潰。等對方出動開口。
渾身溼漉漉的,站在寒風中,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現在已經凍成半根冰棍了。馬上就變成一根了。
果然,江國虎支撐不住了。
他終於意識到,慢慢死亡的感覺是無法忍受的。
如果張庸給他一個痛快,他當然沒問題。可是,就這樣活活的被凍死,他承受不住。
“我,我……”
“江老闆,我只要錢。又不是問你要情報。何必呢?”
“我,我……”
江國虎腦海天人交戰。
是啊,自己給的只是錢,又沒有給情報。
不算是背叛吧……
之前都已經給對方五萬大洋了。
“酒……”
“酒……”
他艱難的叫喚着。
此時此刻,喝開水已經不頂用。
他需要酒。
需要烈酒。
張庸轉身。找到一個酒櫃。裡面還真的有一些烈酒。還有本地特產,紹興黃酒。
黃酒沒什麼用。給他拿的是白酒。灌入他嘴裡。
果然,烈酒下去,江國虎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一絲絲的暖意。
“光華路37號……”
“好!”
張庸微笑着點點頭。
這纔對嘛!
用錢買命。
如果你人都死了,留着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
當即留下老白在這裡看管。然後自己回去花橋酒店,召集人手。一起前往光華路。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任何時候,都要帶足人手。尤其是去遠的地方。
這個光華路,距離花橋酒店足足有三公里。算是比較遠的。如果沒有大隊人馬,萬一被埋伏,那就完蛋。
出發。
順利到達光華路。
這邊的建築物也相對陳舊。部分已經廢棄。
找到目標。
是一棟二層的小樓。
張庸:???
奇怪,地圖居然沒反應。
地圖上面沒有顯示黃金標誌。也就是說,沒有黃金。
失望……
難道全部都是大洋?
或者是銀票?
“嘭!”
將房門打開。
進去仔細的尋找。各個角落都不放過。
沒有武器標誌。
沒有黃金標誌。
那就只有埋頭找了。
草率了……
之前忘記問具體位置了。
幸好,藉助地圖幫助,最終在樓梯地下,找到一個密室開關。
將密室打開。裡面都是麻袋。
咦?麻袋?
將一個麻袋解開。發現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銀元。
哦。這纔是最原始的撿錢方式。拿麻袋撿錢了。
一個麻袋……
兩個麻袋……
一共搬出來五個麻袋。
粗略清點,每個麻袋有大約2000銀元。有的多一點,有的少一點。五個麻袋裝起來,有一萬多銀元。
還行吧!沒有白跑。
不過,江國虎顯然是在擠牙膏。
這些銀元都是散裝的。有鷹洋。有袁大頭。也有什麼標誌都沒有的。
成色也比較雜。有一部分可能是私人鑄造的。使用的白銀純度不夠。
顯然,這應該是所有藏寶裡面最不值錢的。
怎麼辦?
只能繼續回去敲打江國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