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的话,让侯大盛无声的笑了。豺狗和以色列的关系可以追溯到一战末期二战之前。锡安极为活跃的那段时间。那时节,犹太民族遭到极大的排斥,这导致他们空前团结并真的考虑立国。而锡安则是不断的在运作此事。想要回到哭墙前的故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已经流浪了太多年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那里是曾经的故土。锡安捏合了人群,逐渐的开始协作。而这个时候,也是锡安和豺狗的亲密期。二战前期,大量的犹太裔遭到了严重的迫害。大量的犹太裔被迫逃亡,很多人并不清楚的或者说不会被历史所记载的是:在那个时期,豺狗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和努力帮助了大量的犹太裔逃出那些迫害他们的国度。一度豺狗被迫要和当时轴心国的秘密部队交手,双方厮杀的极为惨烈。同样,这些也不会被历史所记载。豺狗就是隐藏在历史阴暗的角落中的那只不起眼的豺狗。他们帮助过胜利者,也帮助过失败者。他们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去讲立场,更多的时候他们只能是讲生存。但他们终究是帮过锡安,而且帮了不少。这让锡安欠下了豺狗非常大的人情。在二战结束后,锡安终于推动了建国事宜。然而当时他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如何在强敌环伺之下,保证这个国家能够活下来。从二战中走出来的那些老兵,是这个国家组建起来的肌肉和骨架。但仅仅是只有这些,是完全不够的。豺狗,再次成为了他们的依靠之一。在锡安的努力,还有一些强力人物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个强敌环伺的国家,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很多人知道mossad的全球追杀行动,也知道他们在慕尼黑之后对黑九月的复仇。但没有太多人知道,豺狗在这其中的作用。只有mossad中的少数高层,和那个国家顶层的少数几个人可以翻阅那部分的文件。的确,锡安有着在大部分国家的活动能力。他们甚至可以从服务商那里,得到许多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但想要在全球执行行动,即便是相当传奇的mossda,也是极为困难的。他们的那些老对手们,没有几个是善茬儿。不少人在逃离的时候,携带了大量的财富。这让他们有组织起保护自己的能力。他们甚至和当地的权势人物,有着长期而稳定的往来。想要动这些人,是非常困难的。人多了,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人少了,一旦出现意外完不成任务不说还可能会导致他们的警觉再也难以寻找到他们的踪迹。豺狗就不同了,他们和mossda完全就不是一条线的人。他们只需精干的人手,就能够在指定的区域完成任务。当然,完成后他们会把这些人交给mossda。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战后这么多年,豺狗和这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似乎都是这么吊着。一些他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豺狗就会去处理。这种状况,直到数次中东战争之后才算是有了减缓的趋势。当然,在这期间这个国家也逐渐的成长起来了。他们毕竟是一个国家,一旦站稳了脚跟那么其根基带给他们的是比豺狗更为丰沛的资源。这些资源,从人力再到科技。甚至在军事上。双方的合作模式,也开始出现了新的转变。一些不好安置的人,便开始进入豺狗由豺狗进行安置。或者一些寻思着挣外快的好手,自然也就成为了豺狗的一员。猎犬,就是这么进入到豺狗中的。和他同时进来的,其实还有不少。一部分是出身于mossda,另一部分则是出身于idf。而这批人中,现在还活着的就只有猎犬一个。“我是应该去走一圈的。”侯大盛靠在了病床上,轻声道:“其实我早就应该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跟他们接触对于他们来说比较尴尬。现在事情解决了,那么接触自然没有问题。”猎犬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但却也没有说什么。投资人和那个国家,自然也是有关系的。如果没有各方面的支持,他们如何在强敌环伺之下活下来?!即便那时节,那票人都是白痴。可毕竟有着苏联的支持啊。真金白银的砸下去了不少银子不说,kgb也是实实在在的派出了不少人手前后折腾。说白了,其实那个时间段这颗星球上所有爆发的战争几乎都跟当时的世界两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情况,直到一方彻底的因为那座宏伟的帝国坟场倒下而告终。气喘吁吁的唯一单极,在经过了多年的恢复之后才开始涉足去收拢那些他们当年付出的地方。只不过他们的吃相难看了些,有些敲骨吸髓的模样。当那头红色巨熊轰然倒下的时候,按奈不住的欧洲立即将筹备多年的欧盟建立了起来。老牌的贵族不甘心仅仅存在于历史,他们当然也不愿意仅仅是在单极的世界活着。当然,这也是很多不同的组织愿意看到的情况。一旦世界进入彻彻底底的单极,那大家也就不用玩了。单极的世界,就意味着这些组织失去了所有腾挪躲闪的空间。他们不得不暴露出来,然后被人清除掉。多极的世界,充满不确定的世界才是他们所需要的。或者说,越是混乱的世界他们存在的越是如鱼得水。这点上,侯大盛深有体会。没有战争无所谓。他们会让战争符合多数人的利益,然后让它爆发出来。这对于他们来说,并非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只要协调好了各方的利益,那么大家自然不会对发动一场战争有任何的介意。即便有些人死了,又如何?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这只不过是多些,或者少一些的问题罢了。“您还有一周就能够出院了,我会安排到对接。”猎犬对着侯大盛微微的一个鞠躬,轻声道:“到时候,您也许需要见一些人。您也说了,当时的情况他们并不好和您见面。现在……也是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