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说，当时她就有些害怕，有点想打退堂鼓离开。可是一想到她儿子的成绩，黄佳又咬咬牙忍住了。毕竟对她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儿子能够出人头地重要。儿子一旦成才，就能带他们脱离现在这种浑身都是鱼腥味的生活。谁又不渴望好的生活呢？黄佳早就过腻了天天鱼鳞满身的日子，有时候抓着那些滑腻腻的鱼，会让她心里由衷产生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她站在路口，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就在这个时候，路口忽然飘来一阵白雾。从白雾里头，走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很是美艳，一双眼睛仿佛盛开的鲜花一般的妖娆和动人。她身子极高，几乎有两尺之高。女人虽然长得美艳，可黄佳却产生一种深深的惧怕感。“当时，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女人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开始发抖，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害怕。”黄佳颤抖着说道。那女人站在黄佳面前，离她很近。她微微弯下了身子，一张美艳的脸几乎贴在了黄佳的脸上。“你，有什么愿望？”女人轻启红唇说道。黄佳颤抖着说道：“我儿子，我希望我儿子能出人头地。”女人轻笑起来，随即她说道：“你可知，每一个愿望都会付出代价？”黄佳愣住了，“代价该不会是要生命吧？”女人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见代价不是生命，黄佳连忙欣喜的说道：“只要不是要了我们一家人的命，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听到黄佳的话，女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那便如你所愿。”女人微笑着说道。说完，女人递给黄佳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黄佳一看，里头不就是她天天在菜场卖的鱼吗？黄佳疑惑的看着女人，不理解女人为何会递给她一条鱼。“将这鱼养在家里，每天挖出它的眼睛吃掉，连吃一个星期，你的儿子就会变得十分聪慧。”女人淡淡的说道。黄佳欣喜的谢过女人，等她想再问女人鱼的眼睛吃一次就没了，要怎么连吃一个星期的时候，却发现，女人早已消失不见。于是黄佳就带着鱼回到了家里，并养在了鱼缸里头。原本浴缸里头养的是金鱼，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一条又肥又大的黑鱼，看着十分的违和。特别是，那黑鱼的眼神，十分的怪异。黄佳说，她知道用眼神来形容鱼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那鱼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特别像人。就像一个人，在诡异的死死的瞪住她一样。黄佳不敢再继续看那鱼。当天晚上，黄佳就捞出了那条黑鱼。黑鱼在案板上不断的扑棱着，那诡异的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她。黄佳心里头有些发毛，她一狠心就将那鱼眼睛给挖了出来。然后她告诉儿子，吃下这鱼眼睛就会变得聪明。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向来听话的儿子却变得十分的抗拒。“儿子，怎么了，你平常不是喜欢吃鱼眼睛的吗？”黄佳有些奇怪的问题。可她没想到，儿子却大哭大叫起来：“我不要吃那个东西，那不是鱼眼睛，是人眼睛！”儿子的话让黄佳后背一阵发凉。可是她还是强迫儿子吃了下去。儿子明天就有一场考试，到时候这鱼眼睛有没有效果，便可以知道了。第二天儿子兴高采烈的捧着试卷回来。“妈妈，我这次考了一百分！”儿子激动的说道。黄佳一听，也十分的激动。听儿子说，这份试卷的难度很高，班上大半都不及格，但是他居然考了一百分。这让黄佳明白，鱼眼睛是有效果的。于是她亲自买了好多东西，到隔壁卖菜的家里头道谢。黄佳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来开门。正当黄佳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她看到隔壁卖菜的一只眼睛用纱布包着，幽幽的看着她。黄佳先是一愣，然后将礼品递给了隔壁卖菜的。“富姐，你的眼睛是怎么了？”黄佳问道。“长了麦粒肿，刚做完手术呢。”富姐幽幽的说道。黄佳总觉得她看上去怪怪的，于是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后，富姐还站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看。还对她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黄佳总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毛，急匆匆的就回家了。晚上，她惊奇的发现鱼缸里头的黑鱼竟然又长出了新的眼睛。那眼睛同样像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她忍住心里的不舒服，将鱼捞出来之后挖掉了眼睛。这回，儿子虽然表情上仍旧十分抗拒，可他还是乖乖的将鱼眼睛吃了下来。吃下鱼眼睛之后，儿子不仅学习上变得十分的聪慧，原本内向的性格也变得特别的活泼。在这次班干部的竞选之中，儿子一下子变成了班长。这可把两夫妻都高兴坏了。高兴之余，黄佳忍不住心想女人说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她有些开始担心起来。而鱼眼睛，每天都会长出新的。儿子变得越来越聪明，黄佳也越来越开心。就在第四天，丈夫忽然对自己说感觉眼睛有些疼。黄佳当时也没当回事，以为丈夫只是用眼过度而已。就在黄佳当天晚上正在挖鱼眼睛的时候，丈夫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黄佳出去一看，看见丈夫的左眼变得无比的吓人，不仅留着血，眼球还血肉模糊几乎溃烂。“我当时很害怕，觉得可能是女人说的代价来了。”黄佳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那时，黄佳刚挖掉了鱼的一只眼睛。看见丈夫这副模样，黄佳立刻想和丈夫去医院。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竟然跑来挖掉了鱼的另一只眼睛。就在这时，丈夫又捂住右眼惨叫起来，他的另一只眼睛也不停的流血，出现了溃烂。而儿子则毫不在意的嘎嘣嘎嘣的咀嚼着鱼眼睛，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着说，好吃，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