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殿内,刘长很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奏章。
吕禄从未见过陛下如此认真的模样。
尤其是在面对奏章的时候。
按着陛下平日里的作风,不应该是将这些丢给张不疑他们吗?
吕禄好奇的站在一旁,趁着刘长放下奏章休息的间隙,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长一愣,「没出什么事,何以如此询问呢?」
「陛下今日忽然对奏章如此上心…」
刘长顿时皱起了眉头,「朕登基以来,向来是以勤政而闻名,不敢有半点的怠慢,整日忙碌,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这般诋毁朕呢?」
吕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喜,长叹了一声,「陛下说的对…」
刘长再次看起了那些奏章,很是迫不及待,神色严肃,一字一句的看着,完全不像是装模作样的,吕禄在厚德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这实在是罕见,等到刘长看完这些,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了,令吕禄将奏章送往张不疑那里,自己便进内屋去休息。吕禄当然也没有翻看这些奏章,亲自送到了张不疑这里,张不疑正在领着诸官吏批阅各地送来的奏章。
吕禄却没有急着走,「张相啊…今日里,陛下颇为勤政,连着四五日,都是如此,得知有奏章送来就急忙要求递上来,不看完绝对不休息,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不疑勃然大怒,「陛下自登基以来,向来是以勤政…」
吕禄转身就走。
问你个奉承小人纯属是多余。
而在内屋里,刘长正忍不住的给曹姝说起了自己所翻阅的奏章。
「哈哈哈,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今日燕王直接就在奏章里骂赵人是无耻狗贼,说袁盎一方面想借口拖延时日,一方面却偷偷将那些前往赵国的百姓都给安顿好了,让他们彻底无法回去…张相如痛斥袁盎狡诈小人,袁盎派人去唐国,说是请罪,却一路都在无声的彰显赵国的富裕,说是要吸引更多的人前来…也就代国平静些,刘不害不敢谩骂他们,袁盎也递来了奏章,他骂燕王是无德之君,说燕王在道路设卡,似有不轨…哈哈哈,燕王都气炸了!!!」
随着赵国的崛起,河水以北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