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傲然的坐在了上位,而驷韵,驷钧,以及那位齐国大臣,此刻都坐在刘长的面前,其中那位不知名的大臣与驷韵的脸色最是难看,非常的害怕,只有驷钧,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你们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连寡人的东西都敢动!”
“寡人活了这么久,向来都只有寡人抢别人的份,还从没有别人来抢寡人的!”
刘长瞪圆了双眼,“大哥不过是在济北修养了一段时日,你们就敢把齐国弄成这个样子?!”
听到刘长的质问,驷钧却很平静的说道:“大王,吾等并非是中饱私囊...大王下令轻徭薄赋,如今齐国粮仓也空了,我们若是不想办法,连士卒都养不起了...齐国本来是大国,粮食富足,只是如今,粮食都在黔首之家,粮仓空空如也,我们又什么办法呢?”
刘长冷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寡人之错?”
“臣不敢!”
“国库没有粮食,为什么不跟庙堂上奏呢?私下里动员族中之人,做起了贼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齐国,恬不知耻!”
刘长并不是刘盈,没那么好糊弄,这些时日里,他跟在驷韵的身后,也了解到了不少,驷家在齐国各地都有豪华的府邸,耕地无数,佃户同样数不胜数,族人众多,遍布在各县以及军中,势力滔天,什么国库无粮,不过是屁话而已,就齐国这个地理环境,哪个国家缺粮都不可能是它缺粮。
当初曹参还在的时候,也没有收取多少税赋,可能动用二十万大军,还能让他们填饱肚子,如今的齐国被分成了三块,可最富裕的地区又不曾被分走,也没有外出打仗,粮仓怎么就空了呢?
这些鬼话,也就能拿来糊弄一下如意了。
刘襄的这位舅父,在天下的名声非常的不好,凶残成性,道德不佳,在历史上,铲除吕氏之后,群臣就很厌恶这位势力强大,人又不咋滴的驷钧,生怕又弄出个吕家来,这才立外戚势力更加薄弱的刘恒为帝。
面对刘长,这位驷钧也并不害怕,口中振振有词,显得很是坦荡,将自己的行为说的那叫一个光明磊落,弄得自己是为齐国而不得已背负恶名的圣贤一般。
很快,栾布就带着甲士走进了这里,在跟刘长分别之后,栾布就一直在城门口等着大王,并且派人与大王去联络,他并不担心大王的安危,就以刘长的武力来说,除非大王喝的酩酊大醉,失去战力,不然想要抓住他,杀死他都是痴人说梦。
在城门口等到大王到来之后,栾布就悄悄跟随在他的身后,直到大王进了驷钧的府,他等待了片刻,这才带着甲士走进了这里。
栾布带着甲士进来之后,很快就制服了在这里的下人,找到了大王复命。
刘长打量着面前这几个家伙,挥了挥手,说道:“派几个人将这些家伙关在这里,让他们不要出去。”
驷钧皱着眉头,“大王!”
“若是大王认为我犯了错,可以责罚,将我囚禁在府中,这是为何?!”
刘长没有搭理他,带着栾布就要走,驷钧急忙起身挡在刘长的面前,“大王,您为何要...”
“砰~~~”
大概是看到了驷钧上了年纪,刘长毫不客气,不等他说完,一拳落在他的脸上,年过花甲的驷钧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