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给你擦干净。”
愣了一会后，他当机立断的操起桌面一块干净抹布谦卑的跪在洋人面前准备将对方裤腿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滚，你知道我这条裤子多贵吗？你赔得起吗？”
“你这个低等贱民。”
洋人二话不说，抬起腿一脚踹去，将小摊贩踹了个屁股墩。
叫骂声中一会英语一会中文，仿佛生怕周边的人听不见他的怒火。
四周的人也听懂了，却没有半个人敢上前劝架。
这外国人看打扮不是洋人商会的骨干，就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他们哪惹得起。
“怎么了？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2个巡街路过的巡捕。
其中一人肩上背着一把枪，另一人手中操着一根警棍。
巡捕的到来，让四周围观的人群再次畏惧的向外退出两三米，洋大人虽然惹不起，但这些二狗子为虎作伥，只会欺压自己人，他们更惹不起。
“蠢货，还不快给洋大人磕头认错，惹怒了洋大人，把你抓进巡捕房蹲笼子，小心有命进去，没命出来啊。”
现场的局势一目了然。
这两人来后，也不问具体经过，直接操起手中警棍劈头盖脸的向地上的小摊贩抽去。
另一人则操着夹生不熟的半桶水英文低头哈腰带着讨好意味的和洋人沟通。
洋人瞥了瞥对方背上的枪杆，二话不说一脸晦气的走了。
许诺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哪知这二名巡捕接下来的举动让他火冒三丈。
“蠢货，若不是我们帮你说好话，今日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洋人我们都惹不起，你竟然敢得罪洋大人，活该遭罪。”
小摊贩哪里懂这些，自己白白挨了两拨人的打，还得倒过来给对方磕头道谢，“谢谢两位巡捕大人帮我说好话，小人无以回报，就请两位大人吃一碗米酒汤圆吧？”
小摊贩一面擦着身上的污渍，一面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碎碗片收拾起来，准备给二人准备汤圆。
两巡捕对视了一眼，老大的不情愿。
其中一人索性不装了，他直接走到摊贩跟前，粗暴的操起里面的收银盒，将里面为数不多的几十个铜钱一把抓了过来，嘴中还骂骂咧咧的喝道：“真是一蠢货，我们千辛万苦帮你赶走了洋人，你就这样感谢我们？”
“我们才不吃你的汤圆，这些钱就当是答谢我们了，走。”
这人得逞后，眼角得意的向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吊儿郎当的转身就走。
其中一人边走边感叹道，“今天两顿饭算是有着落了，可惜抽大烟的钱还没着落，看来一会还要多辛苦一会。”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没有这点好处，谁愿意出来干巡捕啊。”
小摊贩尽管一脸的委屈，却不敢上去讨要，只得委屈的留在原地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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