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冷绍城想让顾菡烟别过来，可顾菡烟此刻看到他受伤，眼都红了，猩红一片仿若失去理智。
“你该死！”
‘噗嗤——’
紧跟着同时响起的是两道尖刃插进骨血的声音。
疼！
是真的疼。
纵使愤怒让情绪膨胀到极点，但是在尖锐的武器插入身体的时候依旧疼，可顾菡烟却不后悔。
她原本出来也是为了赌一把，利用自己身体的变异杀千抵百。
男人的刀子插入了她的腹部，顾菡烟从死在她面前那黑衣人的后颈部拔出来的刀子也同样的插入了男人的胸膛。
到底还是精力过于耗费，或许也没把她放在眼底。
男人眼底从最开始轻蔑转变成了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顾菡烟居然把他伤到了，他以为……
“你是不是以为我情绪太激动疯了？”顾菡烟冷眼睨着男人。
男人从不甘变为讥笑，“那又怎么样，你……也死定了。”
男人说话间插着顾菡烟的刀子猛然更用力。
这一幕看的冷绍城眼眶血红，猛然发起狂的把人扯了出去。
黑衣杀手已经没有余地反抗了，被大力的扯开径直的撞到了树上，内伤严重导致他唇角流出血。
他已经无力反抗了，顺着树干就慢慢滑了下去。
他知道他要死了，但他要看着杀他的人一起死。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顾菡烟。
“你……怎么样？”冷绍城捂着胸腔走到她面前，什么疼痛在这一秒好似都让他感觉不到，眼底只有女人受伤的血红。
他低吼，“为什么出来，为什么？”
顾菡烟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痛，她看着男人眸，里面布满了慌乱与惊恐。
突然觉得能看到男人这般狼狈又害怕的模样，再受一次更重的伤都值得。
因为他是神祇啊，在她之前谁曾让男人有过这样的情绪。
他是真的爱她吧？
这样的荣耀似乎在这一秒能让她为之付出一切。
“我没事。”
顾菡烟轻声安抚男人，在他惊愕的目光下，额头渗出微弱的密汗拔出了刀。
她伸手拉过男人的手，把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地方，冷绍城脑海中划过什么，但没捕捉到。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为什么了，隔着衣服，冷绍城感觉到手底下的那伤口似乎在愈合。
急速的愈合！
他抬眸看向女人，便见他一脸自信，好似在告诉他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是啊，她确实不是。
冷绍城蓦地松了口气，同时整个人的精力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顾菡烟瞬间扶住他，两人坐到了地上。
“阿城，阿城……”
顾菡烟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浑然消散。
她目光移向他胸膛的血，已经晕染了整件衣裳。
想到刚刚那一幕，她眼底划过自责。
如果她出来的时机好一点，男人就不会受伤了。
是她的错！
“别哭，我没事，去把后面那个人杀了。”冷绍城声音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