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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番外)(1 / 2)

密密麻麻的虫子蛮横地撕扯着老人的身体,每只蝗虫都像一头犀牛,那力量仿佛能洞穿战列舰的装甲。

闫空双拳难敌四手——嗯,也可能是很多只手——每次攻击都凶险异常。虫群是如此庞大,庞大到只是看着便心生绝望。

亚巴顿的本体依然没有现身,或者说真如他自己所讲,每只蝗虫,乃至于整个空间,都是“亚巴顿”。

什么样的力量能杀死一个空间?

或许当年的老部长曾有机会,但现在的闫空并没有那么夸张的力量。

他是个稳扎稳打的人,他的“疯狂”和“冲动”从来都只体现在决策上,每一场战斗他都不曾放弃思考;每一场战斗,他都会用尽全力去做到留力三分。

毕竟他的能力没有短时间带给他强大的力量,能力的特性限制了他的战斗风格。

虫群灰蒙蒙的一片,它们在世界里飞舞,那舞步很难说是优美。它们仅仅是在赶一场谢幕演出。

这场戏的结局是死亡——但闫空还没准备去死,至少不能死得如此荒唐。

被蝗虫填满的世界里,他翻滚,腾挪,竭尽全力的去同虫子们厮杀。

他已经很多年没能如此狼狈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能力会逐渐积累,而不断增长的经验、磨练的技术也让敌人都如同土鸡瓦狗。

一脚朝身侧踹出,被能力加持的肉体竟是轻易的撕裂了音障,虫子们被膨胀的空气炸飞了出去,坚硬的角质外壳尽数被捣碎,而闫空则借着反作用力撞进了另一堆更庞大的虫群中,强壮的肉体就如同一把犁进奶酪中的热刀,虫群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便被搅成了碎末。

在下属们的印象里,闫部长就如同宇宙尽头一般神秘,自从五年前接过老朋友的位子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随小队出击过,不管是安保还是镇压。

成为部长前不多的外勤任务里,还是科长的闫空不曾有突出的表现。后方指挥和现场对年轻人们进行配合支援,他一直都做着这些,像是已经服老了一般。

在他当科长的最后几年里,他最辉煌的战绩也不过是随手打折了几个堕落者的小腿。

但他从未被逼到过极限。甚至可以说,明面上已知的所有觉醒者或堕落者都没力量将他逼到极限。在身体里积蓄了几十年的能量,可不只是个数字而已,只要愿意,突破音障、粉碎钻石也只是吹灰之力。

火力全开的闫空用肉体张扬地撕裂着虫群,一茬又一茬的蝗虫被碾成了碎末,钢铁般的肉身充当着武器,犹如从悬崖掉落的泥头车,凶狠地砸在那些虫子头上。

他精确地计算着虫群的动向,哪里传来攻势,哪里正在遁去,虫子们就像一群绅士,恐怖的口器像是主动避开了他,擦身而过,然后它们又转身一头撞在血肉的城墙上,粉身碎骨。

每一拳都带着风声,每一次半空中的受身都震破了音障,他就像是个人形高达,在不停坠落的“亚巴顿”里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不过人形高达快没电了,更可惜的是他不是EVA,没电了也不能暴走,等待着他的,只有疲惫的身体和恐怖的虫群。

从虫群开始舞动算起,闫空的挣扎就从未停止。昏暗的亚巴顿里弄不清时间,他只是知道自己已经同虫群一同起舞了很久很久,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或许是一宿,也可能是三天三夜。

当然,要是亚巴顿能有块表,那他就能清楚的告诉闫空——七十二小时,整整七十二小时。

其实乐观点,闫空的能量储备还算不错,打到现在至少剩下了一半左右,但是很可惜,虫群并未减少,闫空也并未找到逃脱的路子。

审判是什么?他不知道,信息差过于巨大了,老头子对这审判的前因后果基本没有什么概念。

但审判是闫空无法接受的,至少作为官方现在的部长、过去的科长,经历了混乱,维持了秩序与平衡几十年的闫空,他绝对不能忍受这所谓的审判。

看看这亚巴顿,看看这无尽的蝗虫,什么是审判?在闫空看来,一目了然,就如同“诺亚方舟”,只不过将曾经的的洪水换作了虫子的巨浪。审判是会死人的,没有意义、莫名其妙的死去。

没有谁有权利审判世人,但如果那真的是“神”,如果闫空在这所谓审判面前真的是只蚂蚁,那至少闫空这只不安分小蚂蚁也会拼尽全力去恶心那所谓的神一次。

于是闫空的七窍便流出华光,淡白色的光从身体里溢出,仔细端详,那白光隐隐约约带着更繁杂的色彩,但与其说那是具体的颜色,不如说,那是愤怒,那是欣喜,那是悲,那是乐,那是如此荒唐,像是情绪化作了实体,然后被眼睛所捕捉。

不管那是什么,不管那是否现实,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已经注定了。

那将是一场爆炸,巨大且绚烂。

它会为这场葬礼献上盛大的谢幕——闫空的葬礼。

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上一秒,闫空还是送葬人,镜头一转,死亡如期而至。

不过也算做了些事情,这场爆炸会重创虫群,亦会重创亚巴顿。就如同老部长曾经做的那样。

只是可惜消息传不出去了,不过亚巴顿两次露面,官方两次失去部长,那群小崽子应该也会有所警惕吧。

于是闫空停止了思考。

但就如之前所说,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

没有爆炸,没有死亡,甚至……没有亚巴顿。

闫空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林间小道。

……

官方觉醒者“巴别塔搜查”事件五小时之后,兄弟会某藏身处内。

“蛛王!你这没有信仰的阴险狡诈之徒,圣器的力量岂是你这种人有资格染指的!”

克制却又带着愠怒的低吼传来,但蛛王依然平静地笑着,兄弟会的成员包围了他,他却像只是钻进了羊圈。哪只狼会害怕绵羊的抱团取暖?

“那谁有呢?兄弟会的导师?”蛛王顿了顿,环绕了一下四周,同每一个能观测到的兄弟会成员进行了眼神的接触,“还是谢伊.皮尔斯‘最爱’的学徒?”

蛛王故意加重了“最爱”两个字的读音,像是意有所指。

“……导师不是任人唯亲之人,我的传承正统且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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