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商言的腿没好，行动上诸多不便。
他默许了白鸾推着他。
“去书房吗？”白鸾在他身后轻声问道。
“回房间。”祁商言低低道。
“好。”白鸾推着他回了卧室。
白鸾要扶着祁商言坐到沙发上的时候，被祁商言抓住了手腕。
白鸾顿了顿，抬眸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祁商言忽而又松开了手，让白鸾扶着他去了沙发上。
白鸾坐到他身旁的时候，他低声道，“你坐对面。”
白鸾听话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每次看到白鸾这样的时候，祁商言都觉得很可笑。
她在他面前顺从的像个没有脾气的娃娃。
可这个娃娃的内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当初用姜姜威胁我，嫁给了我，现在她离开了，你还有别的方法威胁我吗？”
祁商言缓慢开了口。
他声音很平淡，好像在和白鸾谈论吃什么一样。
远不是他当初每一次在她面前提到简姜姜时的震怒。
白鸾点了点头。
祁商言静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你是个黑心的女鬼。”
白鸾又点点头。
祁商言被她这幅反应气笑了。
“你倒是厉害，我说什么你都没反应。”
白鸾不说话，只用她温柔的目光望着他。
祁商言靠在了沙发上， 精致的眉眼定定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咬死我了？怎么都不离婚？”
“嗯。”
“我如果出轨了？有外遇了？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你不会的。”
“为什么？”祁商言眯起了眸。
“你有洁癖。”白鸾轻轻笑了。
祁商言没有笑，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白鸾。
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知道我有洁癖，还要我接受你一个二手货吗？”
祁商言没能从白鸾的脸上看出一丝变化。
这个女人在听到了他说出这种难听的话之后，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祁商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他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白鸾。
“我很讨厌你，你闯进我的生活，把我的生活变的一团糟。”
“……更可笑的是，我好像又已经习惯你了。”
祁商言的那支烟燃尽的时候，他缓缓又说了这句话。
他看着白鸾的的目光里带了一抹无奈又复杂的轻笑。
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在这个女人几次陪着他经历生死的时候。
她真的像是四月的春雨，润物细无声。
不过她润的只有他自己。
她填满了他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甚至让这偌大的帝豪龙苑似乎都留下了她的各种身影。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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