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带着夜北月去找长老，蓝衣敲了敲纸门。
“长老，夜公子来了。”蓝衣说道。
门的另一边沉默一阵。
“让她自己进来，你们在外面等着。”长老说道。
打开纸门，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夜北月皱了皱眉，走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发现长老不在以前坐的位置，而是躲在屏风后面。
“夜公子若是不想见到我的惨状，就在外面与我说话吧。”长老在另一边说道。
“为何，你早已自由，为何还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夜北月闻到了房间里的腐臭味。
“我是虞夫人做出来的傀儡，我和眉儿不一样，她在做成傀儡之前已经逃了，而我，做成傀儡之后才逃走的。”长老说，“我的时日无多了，我只想让他们，在我死的时候替我收尸。”
听到这里，夜北月走到屏风面前，绕过屏风，看到了双手腐烂的长老。
她的脸上也有了腐烂的迹象，但是她没有丝毫畏惧。
“我的余生都在为自己的自由争取，最后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长老说，“我恢复了自己的智慧，却找不回自己的生命，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夜北月心里惆怅至极，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好呢？
她看着长老，紧皱眉头。
“会有办法的……”夜北月说道。
“没有，没有办法了，我的自由，只有死后才能得到。”长老看着夜北月，“也算是朋友一场，陪我好好喝杯茶，如何？”
听到这里，夜北月坐在一旁，被长老泡茶，倒茶，长老喝了一杯，突然吐出一口血，紧接着，白色的衣服上沾染血迹，有些血液还从内渗出，夜北月想去止血，却被长老拦住了。
“不要阻止了，这就是我走向死亡的结局，这条痛苦的路，注定是我一个人走。”长老说，“我连自己的棺材都准备好了，时间一到，我就躺进去，棺材盖上的那一刻，红衣和蓝衣就会受到消息，进来。”
夜北月看到不远处的棺材，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全部想好了，我也不拦你，来日方长，若有缘，来世再做朋友。”夜北月喝完最后一杯茶，说道。
长老点点头，看着桌上的茶杯。
“你走吧，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最后死去的样子。”长老说道。
夜北月站起身，离开房间，红衣和蓝衣马上迎上去。
“放心，长老没事。”夜北月说着假话，没敢看蓝衣和红衣的眼睛，上了马车，她坐在马车里，捏紧了手里的扇子。
大战之后，总有些人会付出代价。
她这么想着，看到城门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是柳眉儿和石进，她下了马车，走到他们两人身后。
“你说那个寒夜会不会答应我们啊？”柳眉儿问。
“我们到时候好好谈，如果能赚钱，他们不会拒绝的。”石进说。
“你们要去找寒夜？”夜北月说道。
柳眉儿发出一声尖叫声，然后转过头，看到夜北月后，她压下怒火。
“不要这么大声！”柳眉儿瞪了夜北月一眼，说道。
“我就路过听到了，再说了，你们在这里聊这个，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夜北月双手交叉在胸前，“你们，又有什么用阴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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