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1话(1 / 2)

宜妃和元妃情同姐妹,休戚与共,亲密无间的知音,彼此间相互信任,姐妹情谊深厚,相互牵挂。

元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身子也越发虚透了,表面看似身体好转,实则江河日下,日复一日身体精血便会耗竭殆尽,最终走向生命的尽头。

晴雪靠前轻微哈腰:“宜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跟元妃娘娘分开后奴婢就发现您的情绪就有些不大对,回来坐者就发呆愣神,心事重重的,连奴婢放下茶杯的声音都没听到。”

宜妃哀伤的讲:“本宫是在感伤和惆怅,在没有进宫之前,在没有认识元妃妹妹之前也是个活泼积极,乐观坦率的人,对俗世也从不过问,十指不沾阳春水,练武,读书,刺绣无一不精的官家格格,超凡脱俗,根本不知道烦恼是何物?也不知道愁苦滋味,而今不知经历的事多了还是人变了,如今的本宫冷静沉稳,成熟老道,善于心计,多愁善感,总觉得力不从心啦,真想好好睡一睡。”

晴雪话语温如似水,软意绵绵:“宜主子,今日主子是怎么了,为何说如此沉重、如此压抑的话,这可不像您的本性啊,是不是元妃娘娘的话吃心了。”

宜妃怜悯道:“可怜元妃妹妹入宫十数年,克勤克俭,和睦宫闱,勤谨奉上,可谓耗尽心血,尽心尽力,可临了临了却什么都没有,能带走的只有毫无价值的怜悯和不完整的爱,种了善因却不得善果呀。”

晴雪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宜妃的意思,上回太医向皇帝复命时,宜妃主仆就在现场,因此对元妃的病情了如指掌,当夜宜妃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痛心疾首。

宜妃看着西洋钟,心情低迷沮丧说:“以前可能因为心智稚嫩,不知畏惧,因此对死亡和时间毫无概念,如今却有些怕了,甚至有些迷茫和恐惧,失去了最亲的姐姐,没了家的味道,又没了两个孩子,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还要失去多少才算完?”

晴雪宽慰道:“宜主子,您怎么越说越不合时宜,宫里的忌讳可不能随意说的呀,再说了不到最后谁也不能预测和定案,太医也是人,也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他们没有预测未来的本事,因此元妃娘娘还有其它的可能,主子,不到最后一切都还有希望,可不能消极悲观。”

宜妃痛断心肠,声音哽咽:“海枯石烂,上天入地,难呐,嘴唇酱紫无泽,双手寒凉,十指纤纤已现淡淡的暗青,脸无血润,身似浮云,乏力气短,本宫隐隐约约有一丝的不安,病情反反复复,拖拖拉拉,怕是熬过除夕都算长的了。”

晴雪闻之惊怔、颇为意外地问:“除夕!?那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五个月了,可太医不是说还有一年吗。”

宜妃面冒丁点笑意,面部不至僵硬,不过强颜一悦,说:“你刚刚不还说太医不过一凡夫俗子而已吗?如今怎么又舍得挂于嘴边了呢。”

晴雪说:“太医们针对疑难病因还是比凡夫俗子好了许多的,总比瞎盲赏月品诗书好许多吧。”

宜妃说:“太医一个个可都精明着呢,伴君如伴虎,何况服务于后宫,事事更要以小心为上,他们各个惜命,不做没把握的事,从不说绝对的话,万一有所差池便是抄家灭门大罪,因此每个太医诊病都有些含糊其辞,为自己留有余地,转圜也方便,而今说元妃身体境况不妙,难有安康,时日无多,难逾一年,如此透彻明了便有了十足的把握且恐剩下时日不多了,脂粉虽说掩去了憔悴,但无法遮掩病势。”

晴雪问:“那元妃娘娘真就无力回天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宜妃说:“如果有,那些阿谀奉承的太医还不使出浑身解数医治进而邀功请赏吗?”

晴雪戚戚伤心:“唉,元妃娘娘真可怜,小产了两次,如今老天爷又要收了她去,元妃娘娘可真是太可怜了,上天的好生之德呢,怎么会如此无情。”

宜妃说:“如果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情义,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聊以**罢了,除此之外本宫看不出还有何用?”

晴雪转念一想说:“对了宜主子眼下有一件事比元妃娘娘更重要,就是今日皇太后的懿旨。”

宜妃说:“本宫知道了,让她们先去吧,本宫可不想抢在她们的头前去,等过了晌午再说吧。”

宜妃用手揉了揉脑袋,心疲神乏,似乎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晴雪赶紧递茶上去,让其提提神,伺候很是勤谨,很是上心。

宜妃郭罗罗氏思柔是一只翱翔蔚蓝的凤凰,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无拘无束度过平生,可冥冥之中总是在捉弄人,为了复仇,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牺牲自己,不得不做一只笼中的黄莺,供人赏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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