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林婷婷在泪光闪闪失望当中听小矮子突然说小南马上要回济南的事,她“噌”的一下子蹿起身子,乘着夜色就快步向九书堂奔去。
这一路上,林婷婷她都在暗自嘟囔:“小南是肉身仙体,神仙投胎转世。这不都是传说嘛,曾一个算命瞎子的信口雌黄,这些人,怎么都能信以为真呢?”
“这个瞎子,胡说八道?”
“唉,可有的时候,世间有些奇怪的事,却还真都说不清楚?未解之谜太多了!”其实,就这,林婷婷也半信半疑。尤其当她半路上遇到了莫小含,还从莫小含口中得知小南真的刚刚回济南了。
彼此一阵落寞,看着莫小含上了归家的摆渡船,她也只好又回了度假村。
可当她伫立遥望,看到对岸龙女河畔边下葬钱六子的墓地点燃那堆花圈时,这个俊俏的小寡妇,突然又心疼的哭成了一个泪美人。
尤其当她远远看见牛田接莫小含下船的情景,林婷婷哭得就更加厉害了。
“小南哪,我是真的爱你的,可是要我先向你求爱,我真说不出口啊!”
“呜呜呜。”
林婷婷蹲下身子一阵嚎啕。
墓地下葬却人影攒动,“慢点慢点慢点,这样,这样……”六子和喇叭的棺椁便稳稳合葬入坑了,鼓乐班的长喇叭也吹得震天响,三声炮也轰破了苍穹,场景太悲催了,本地风俗女儿不能入林,所以,连个挑幡捧土的亲人都没有。
有些程序也只能依靠好心的乡亲们来完成。
这个时候,和林婷婷一样,牛田望着西方丘陵上小南远去的红色车尾灯,自己的心,也是隐隐作痛,真千疮百孔。但他内心十分明白,莫小含送别小南的时候,也许更难过。
“可是,小含她根本不爱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加固婚姻的外墙呢?”牛田很困顿,只好望着墓地落了泪,看,那些燃烧着的花圈依然照亮了半边天。
还“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就像重锤声声击打着他的心。
说真的,好多时候,其实牛田也想把自己婚姻的外墙给坚固起来,让墙外的人不再有丝毫横刀夺爱的机会,哪怕就是小南哥也不行。可是,他与莫小含的婚姻里根本没有爱情,尽管他的信念很强大,可再大的信心与力量也只有剩下叹息的份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莫小含这个倾城美人裙下的傀儡,爱情的一个阿斗而已。根本扶不起来。向来就不敢爱不敢恨的。
或者又是一个跳梁小丑。
只能让人看笑话。
所以,尽管今夜月色也撩人,尽管畔边玫瑰庄园里的夜很美,花海也很艳,也很芳香翻腾,可在一个屋檐下的形同陌路,还是让牛田落下了泪。
同样,他的泪似乎也浸湿了玉兔的几许光亮。可玉兔能否知道,在牛田的内心里一定也隐藏着无尽的创伤和苦痛吧?
尤其他这样忍辱负重,默默无闻,或许,心中的顽疾,不光无处诉说,更会都滚成一个球了吧。恐怕还得是个大球。
特别当他看着女儿的可怜,自己的辛酸,还有为了爱情的莫小含在中国也落得似如举目无亲,牛田不由又一度泪涌。
而此时此刻,王红、夏木林、王奎、沈岩、方颖、鬼爷、大-麻子等,这些人都还困在自己的睡梦里,似乎都想把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交给睡眠,交给黑夜。让悲伤慢慢淡化、愈合。
些许都又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只有睡眠才是缓解压力和忘却痛苦的最佳方式。
尤其是王红打外边回来后,连女儿都没接,给嫂子方颖打了一个电话后,回到家一头扎到床上就睡了。
她觉得既然自己能活着回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尤其还觉得,人这一辈子,很多的时间就是在床上渡过的,所以,这一刻她不想醒来,更什么都不想面对。只想自己一个人,先好好的静一静。
至于其他,睡到自然醒再说吧。
无形当中,她的这种武断,却给对面的D丝男一个大大的失望。当然对段凯连个电话都没打,她觉得没脸打,打了也没意思,更没话说。尤其越描越黑。
可是她竟然没有发觉,红红也早躺在她身边熟睡了,几乎和她一样一天没吃饭,眼角还淌着泪。
周七和唐妈正哄着甜甜玩儿呢,根本不知天下事。
高瑞与唐娜人家小两口,那是也早在济南的宽厚里小吃城品着多家小吃浪漫着幸福着,看人山人海的,琳琅满目。
而人家郭茜儿这个时候又花枝招展,粉墨登场了。梦想着既然去逮兔子,那一定就要逮个大的。哪还管自己什么“残花败柳”或不招人待见的,既然生命如此短暂,能乐一时就一时吧。
可她殊不知,像她这样的残花败柳,在男人的眼里早就一文不值了。
要知道,天底下的男人谁真正喜欢这种货色,只不过都是花钱找乐子,或满足生理需要玩玩罢了。再说了,只要不明着金钱交易,不光不犯法,还不用负责任。
各取所需,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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