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生日快乐！”
纪艾棉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啊，谢谢。”郑学长也很识趣。
郑学长带纪艾棉来到生日包厢，这个包厢很大，里面男男女女有十几号人，女人有打扮时尚的也有办公室休闲风的，男的则几乎都是很学术的长相，打扮很正统。
郑学长道：“这都是我的同事和朋友。”然后对着大家介绍纪艾棉：“这是我母校TS大学的学妹，纪校长的掌上明珠。”
包厢里的人立即都对纪艾棉鼓掌，此起彼伏道：“欢迎啊欢迎啊！”
纪艾棉有点尴尬，事实她和郑学长不是很熟，只知道郑学长在律师界是很有名气很优秀的青年翘楚，出于这个理由她当初才找他为月末打官司，她和郑学长之前的交集也仅限于此了。
纪艾棉到了，郑学长才准备吹蜡烛切蛋糕，纪艾棉有那么点忐忑，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坐在她周围的女孩一直夸她好漂亮，一边夸一边笑看郑学长，以纪艾棉的经验来看要有事情发生。什么经验？有人要追求她的经验。
果不其然，蜡烛一吹完包厢灯亮起来，郑学长就对着纪艾棉表白了，纪艾棉因为她大学四年这样的事情没少经历，料到了，所以早已想好了怎么应对回绝，脸上就是迎接的坦然没有丝毫尴尬或者无措。
郑学长是很紧张的，完全不像他在法庭上的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感觉，虽然表白没有结巴，但是却是小心翼翼，底气很弱。
“艾棉，我觉得你是我欣赏的女孩子，学业优秀不用说了，为帮朋友倾注一切，为慈善尽心尽力，性格又那么可爱，我从来没遇到过像你一样完美的女孩，我是真的特别喜欢你，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唐突了。艾棉，你可不可考虑做我的女朋友？”
其实在这种场合表白需要巨大的勇气，这么多人在场如果被拒绝，绝对很难堪。
郑学长等待着纪艾棉的开口。
对不起？还是——好的？还是让她考虑考虑？
纪艾棉站起来：“你刚才向大家介绍我的时候提到了我爸爸。”
“啊？”郑学长完全懵了。
“你说我是纪校长的掌上明珠。”
“这个……”
纪艾棉打断郑学长欲解释的话头，“我很不喜欢别人介绍我的时候提到我爸爸。我会觉得别人向我表白有这部分原因在里面。”
“不是不是不是！”郑学长着急地摆手否认，“因为他们里面有很多从S市大学毕业的早就听闻纪校长的大名，一直很敬佩和崇拜纪校长，自然有机会也很想见见你，我才这样介绍的。”郑学长指着包厢里的其他人。
纪艾棉看到这些人里有人赶紧点头，其实因为纪艾棉的这几句话气氛已经很尴尬了，如果她再直接拒绝，尴尬度应该直到冰点吧，不过这种情况也应该是身为职业律师早该预料到的，接受度也应该比一般人高，所以纪艾棉准备直截了当拒绝，不想含糊。
“我……”
纪艾棉才张嘴，包厢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众人扭头看去，纪艾棉忍不住睁大眼睛，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湛以泽。一米八七的高个子，他穿着黑色连帽衫，膝盖破洞牛仔裤，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装却也显得很高贵冷艳。与屋内的这群人衣着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后侧是关津阳和酒吧男服务生。
他为什么会出现，纪艾棉猜是关津阳告诉他看到她在这里吧。不过他是来找她的吗？他不是说让她一辈子别见他吗？
“你找谁？还是走错地方了？”包厢里有一个男人站起来问门口的湛以泽。
湛以泽面无表情问：“你们在干嘛？”
男人指着包厢中间桌子上的蛋糕：“我们在过生日啊。你是找谁吗？”
湛以泽没有看纪艾棉而是视线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郑学长的身上，他说：“我认识你。”
郑学长多看湛以泽两眼就想起他在哪里见过湛以泽了，郑学长不太肯定地望向纪艾棉：“艾棉……他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湛以泽听完一边唇角翘起来：“上次我告诉过你了，我是她的未婚夫，你是律师？记性这么差。”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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